春风不知,□□愉。
太阳升起后我困倦不堪,小教主反而精神奕奕,想来人家说上了年纪的人睡眠少是真话。
我窝在被褥中不肯动弹,露出指尖指着障子门,童磨心领神会的过去将门缝拉严,才慢悠悠的钻回被褥。听着心跳声,我鼻梁一酸,连忙背过身躲开他视线。
“观世。”
童磨从背后抱过来,手掌贴着我小腹,轻轻揉搓。
“你在生气吗?”
“气你和弟子联手算计我?”我擦擦眼角,闷声闷气,“若我想逃,你那破衣带哪能栓的住我。”
只是我这次不想逃了。
心理的背德防线随时间推移渐渐稀释,对我来说只是完成数十年前就该做的事,也是我对童磨的一点弥补。
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算打死我也想不到为了拯救童磨,我连身家性命都要搭进去。这么比较,被他吃干抹净也算不得什么。
小教主不懂我的纠结和惆怅,紧紧贴在身后,鼻息温暖,在我冰凉的皮肤上吹出刻骨的涟漪。
“不要走了。”
我听见他说,“这几日梅和太郎去了珠世那里,这里只有我。”
“弟子们呢?”
“只有月末会来,修习呼吸法为维持性命,我本没有将呼吸法传授给别人的意愿。”
我知道小教主的意思。
冰之呼吸也不知道是衍生自哪一个,多半是系统还在时胡乱给他打下的基础,使用尚可,创新就有些掣肘了。
“所以你为什么收弟子?”
小教主难得认真的想想,回答说。
“为了找你。”
这四个字,在我心中锤下重重一击,早就做好的“再不相见”的决定在这一刻分崩离析。我扣着他的手,哽咽堵在喉咙。童磨的温度透过空气,穿越皮肤,侵袭血肉。回忆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生于过去,存于现在,也在不知不觉中影响未来。靠着并不长久的那段记忆,小教主和我最终还是走到今天。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错了。
错在自以为离开他,留在无惨身边就是保护他,却没想到这不过是双倍的煎熬。我不该、也不能替他做决定。
所以我想再一次选择。在那之前,必须亲手收拾掉烂摊子。
下定决心我转过身,伏在童磨胸口,对他说。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童磨没有回答,但他身体僵硬,我知道他还是在意的,只是不敢问我。
我解释说。
“只是回去了结一些事情。关于无惨的,胡蝶姐妹,还有珠世和愈史郎。”
必须在主线开启前为她们铺好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