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教主起了玩心,不肯放我下来,一路扛着我朝来时的方向走去。我本想趁着昏暗天色,就算被人看见,只要豁出这张老脸解释“是在闹着玩”就好,谁知在半道碰上不速之客。
被童磨牢牢扣在怀里,动弹不得,想必从对方角度来看,小教主粘腻的占有欲更像是“挟持绑架”吧。
“放开她!”不容我解释,对方先发制人,“决不允许你这恶鬼将人掳走!”
那人边说边将刀拔出刀鞘,虽光线微弱,依旧能看清刀身闪耀着的光芒。
该说你来的太快,还是说来的太慢呢....炎柱大人。
来人正是炎柱没错,却不是与我有数面之缘、在我昏迷期间时不时来关照我家小教主的那位。算起来,应当是他的孙辈吧。
炼狱家的遗传基因太有辨识度,看着他的脸总让我想起杏寿郎(实际上距离杏寿郎出生还有段时间),不自觉拔高音调,回复道,“炼狱大人,我并非被鬼挟持....”
听到我的解释,炎柱的眉头反而皱的更紧了,“姑娘无需害怕,我这就救你回去。”
不是,我没有害怕啊。
“竟让女子恐惧至扬声讲话,恶鬼实在可恶!”
炎柱执刀身前,眼看着就要砍过来。我这才想起这位猫头鹰先生听力并未受损,就算不大声讲话他也能听清、啊啊,这么说来刚刚我刻意扬高声音确实像是吓到了,刻板印象害死人啊!
童磨始终没有应声,嘴角挂着笑意,面对炎柱斩过来的日轮刀,只是搂着我向右偏移,便轻松躲开他的攻击。
炎柱侧身擦过,双目圆睁,不怒自威。两人都顾及着我,打的畏手畏脚,十分不爽快。我夹在中间哭笑不得,“不要打了,你们这样是打不死人的!要打去练舞室打!”
小教主一秒破功,凑在我耳边笑着问,“观世是要我把那个炎柱处理掉吗?”
“你入戏太深了吧。”
我满头黑线,曲起手指给小教主狠狠一个脑瓜崩,“你我都受过他祖辈恩惠,妈妈我可没教过你恩将仇报,再说他的子孙里有个叫杏寿郎的..唔唔唔?”
话被堵上了。
小教主不知从何处学来用嘴唇去堵人说话的坏心眼招式,捏着我的下巴好一阵厮磨,可怜我一张老脸炸红,他也不肯松开。
余光瞥见炎柱目瞪口呆的杵在旁边,手里的刀都险些掉落。
“杏寿郎?”
童磨眯着眼,语气危险,扯着我的手与炎柱拉开距离。
“我才不管是哪位炼狱,观世的眼睛只准看着我。”
“到底是哪来的醋坛子被打翻了,你好歹也活了上百年,怎么还跟没出生的后辈争风吃醋?”
我叹了口气,压低声音交代说,“不准和当下的炎柱缠斗,一会儿交手你只管耍赖,扬起沙尘我们溜之大吉。”
小教主扁着嘴呕气,不肯听我话。一个没拦住,这孩子竟又冲上去和炼狱先生打起来,甚至还用上了呼吸法。
天爷哟,您那半吊子的山寨呼吸法哪是人家炎之呼吸的对手。我急的跺脚,恨自己管教无方,童磨转眼奶狗变狼狗,说咬人就咬人啦!
“臭小子你给我回来!”
当着鬼杀队之柱的面,我不敢暴露童磨真名,偏偏小教主假装听不见,掏出扇子振开人家的日轮刀,妄图上手肉搏。
一来一回焉如冰龙会炎凤,招式好看极了,可惜我无心欣赏,正准备上去拉架,与天边急匆匆飞来的一坨黑撞了个正着。
鎹鸦噶的惨叫一声,落在我手心。
“卧槽,你没死?”
“卧槽,你怎么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