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亲眼看着黑衣人瞬间消失在他眼中,他的脑子甚至都没来得及转弯。?什么情况?怎么还有能瞬间消失的人?不对,如果王敢改了程序,把自己硬生生变成书中的绝顶高手……也不是没可能。
好啊,那他就要看看这个该死的王敢费尽心机把自己骗进书中来,到底会生出什么幺蛾子。
主要不看也没办法,他是睡着了硬缩进来的,王敢手上才有开启和结束的程序。不过白杨如果自杀,也是可以直接回到系统中的,不过自己刚来,倒也不至于,等哪天不想玩了再说吧。
白杨深深叹口气,诶?怎么有种被卖了的感觉?
“白公子,三殿下居住的嘉伊轩到了。”公公贴近轿帘,在一旁轻声说着。
白杨点点头,“有劳公公。”三殿下居住的?倒也怪不得他娘亲后来怕死怕到给他下药,毕竟整个宫中没一个把她放在眼里的,唯一记得她名字的皇帝当时病重,她可不瞬间就慌了?哎……
白杨边皱眉边想,怎么自己来到这鬼地方之后身上的负能量这么满?走两步叹一次气,走两步叹一次气,他自己都快听不下去了。
张公公收起拂尘,轻轻推开刻有花和小人的紫檀木门,木门里面不知还加入了什么材质,雕刻在木门上的花和小人经过阳光照射会让人看到隐隐有金光闪。
推开门,雕画有金童玉女的檀木床,坠满珠宝的红纱帐;嵌有透明玛瑙的镶金铜镜,与人一般高的红木柜柜门上嵌有两只正在戏水的翡翠珍珠鸳鸯,流水是用白色珍珠与三种不同颜色的蓝色珠宝共同镶嵌而成,是为层次感。柜门顶部还挂着一圈金铃铛,坠着小金铃铛的,是经过特殊工艺所制成的长达半米的软金线,铃铛呈兰花状,每当微风吹拂金线,小铃铛们便会碰撞出悦耳的铃声。
镶金铜镜下面的紫檀木桌也有半人之高,木桌中间还有三个横向柜,想必里面放的便是夕源娘亲的各种饰品。铜镜左边放有四种木盒,木盒有仿门状的,有仿梯状的,甚至有一个与红木柜一般无二,虽然只有10厘米高,而且看样子柜门也是能打开的。另外一个便是规规矩矩的木盒,看样子是拼装型的,盒身镶嵌着长米状白珍珠,比其他三个盒子更要精美些。铜镜右边放有五支红梅,红梅斜躺在白色瓷瓶中,仿佛长在雪里一般。
在梳妆台左侧挨着墙角的窗棂处右侧立有一张绿檀书架,书架横着数有三个格子,竖着数有六个格子,皆是放满了书。白杨走过去,刚拿起一本《皎月说》还没来得及翻开,便被张公公喊得回了神。
“白公子,白公子?白公子!”张公公嗓子都要喊哑了,白杨终是回过头,看到已经被张公公抱到床上的夕源,忙放下书满脸抱歉,“砚之见书籍众多,没忍住便走了过去。还望公公见谅。”
张公公为夕源盖上被子,“倒不是怪您看书。好歹您要关心关心三皇子殿下呀,毕竟他还病着呢。老奴宫中还有诸多事物要忙,恐怕不能陪公子一同照料,还望公子多多费心才好。要不您先坐椅子上?这桌上的糕点—福子,去给公子上一盘新糕点来,再吩咐御膳房弄几碟小菜,公子可有什么忌口?”
“惧辣惧甜,不食过咸。怕苦怕酸,食不惯清淡。酒不饮,凉不碰,过烫怕是要晾一晾。公公看着随意弄几样便可,有劳了。”
“……公子说笑了,待会儿我让福子给您送来,您稍等即可。”张公公抖抖拂尘,皱着眉出去了。
白砚之在意境中吃着糕点,喝着麦茶,躺在摇椅中摇摇晃晃:“张公公没当面骂你,你可要感谢这宫中礼仪繁多。否则再有礼教之人,备饭时听到你这话怕是都要给你两嘴巴。”说着他便笑了。
白杨伸个懒腰,打着哈欠走到书架旁,翻开那本《皎月说》:“我就是要让他慢一点,待会儿福子过来时,怕是会有人跟着追过来。现下好不容易清静点,当然要把这时长往后延,谁知道这清静日子还剩多少,能争一秒是一秒。”说着便把书放回去。
白砚之边吃边笑:“你怎么不继续翻了?我可瞥到两个男主在床上翻云覆雨的那两行了。”
白杨红着耳朵翻起白眼:“你个六七岁的孩子,倒是比我还不害臊。”开玩笑,他在现实世界中时虽然也有看过两本类似的书籍,但说实话,这古时候竟比现实世界还开放,写的那些字眼都不堪入目。不,说错了,是书中的古时候。
“哦,那你多少岁啊?”
“哼,说出来,吓死你。至少比你大上一轮,十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