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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被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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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的士兵低呵反对,毕竟楼镜若是丢了性命,他们就算回京也是个死。

楼镜却淡然挥袖:“可。”

青禾扯了下钟袖,无声询问。

“听他安排。”钟袖头也没回。

士兵们护着长忠三人退入后方山林,山匪派出去跟随的人半个时辰后回来,冲为首的人点头。

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后,两侧密林里忽然冲出上百人,有男有女,甚至还有上了年纪的老人和垂髫小儿。

笨拙地从后面的马车和士兵的马匹上抢下粮食和一切能用的东西,或抗或抬地又一哄而散。

最后才是头领身边的人策马上前,跃进楼镜他们乘坐的马车。

轿帘没落下,钟袖眼睁睁看着他们将里面扫荡一空,甚至连固定在上面的棋盘都打算看下来搬走的样子。

“吃米就别砸缸了吧!那东西砍坏了不值钱。”钟袖摸着手里的长刀提醒。

那人举刀竖劈,竟然只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刀痕,想了想,放弃弄走它的打算。

搬东西的人全部撤离后,领头的人又等了近一个时辰,这才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马车前站着的主仆,带着人打马离开。

钟袖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眯眼:“不是恶贯满盈的人。”

“怎么说?”

“我们除了钱财粮食之外,无人丧命。后来搬东西的人大多肤色黑黄,手有老茧,像是常年干农活的。”

这也是她为金阳城那片地选人时总结出来的。

虽然都是逃荒,但种田的人和其他读书的,或者做买卖的人还是很容易区分的。

想了想,钟袖看着他又补充了一句:“老人和孩子也是。”

楼镜登上马车,手指拂过棋盘上的刀痕,凉声道:“不管什么身份,他们现在是匪患无疑。”

“那也要看看他们为什么成匪!这几年又天灾,又是人祸,总要想办法活下去的。”钟袖想到逃荒的种种和上辈子的经历,有些兔死狐悲。

不是他们不想选个安生的地方生活,是世道不给他们选择的机会。

楼镜捡起被扫落的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上,长睫微垂:“把他们逼上绝境的人该死,可他们也并不无辜。”

说着转头看向马车下站着的钟袖。

女孩子身形抽长不少,干净的脸上此刻有些倔强的不满,嘴唇抿得很紧。

“你,和你家院子住着的人,也为世道所挟。”

所以无论最后有怎么样的结局,都是个人的选择。

钟袖顿住,但又觉得这样的逻辑是不对的。

倘若不是让他们杀了那些给他们带来威胁的人,上辈子的结局会重演,先生根本连见到他们的机会都没有。

甚至包括她。

这样说来,是不是从老丐到褞哥儿,木家村一院子的人也都不无辜。

可逃荒并非他们所愿。

深吸口气,钟袖问他:“您打算怎么做?”

“先和长忠汇合。”

马车被抢,马匹自然也不可能给他们留下,钟袖看着孤零零的车厢,不确定地建议:“走过去?”

楼镜安然地坐在车厢里:“等。”

很快,长忠等人就找了回来,平安看着面前的惨状直接哭出声来:“这群天杀的东西,连咱们的东西都敢抢!什么都没了!晚上可怎么办?”

天色已经不早了,他们现在无车无粮,露宿荒野连个铺盖都没有。

那边士兵们也苦着脸等楼镜的安排。

欻欻磨刀声在平安打哭嗝的停顿间显得尤为明显。

钟袖坐在路边一块大石头上,单腿曲起,碎发落下来挡住了表情,但她磨刀的动作又狠又重,发出的声音让人在荒野间听得头皮发麻。

没办法,因为钟袖此刻心里正生气,还盘算着怎么样将这次吃的亏给找补回来。

长忠笑眯眯走过去,跟她商量:“钟姑娘啊,你擅长打猎,能不能带人在这附近找点儿吃的?”

钟袖没理他。

“主子已经命人回去取银子了,粮食和马都会尽快送来,但今晚总得先过是不是?咱们不要紧,但主子的身体可经不起折腾,你看……”

钟袖收刀,看了眼青禾,也笑眯眯道:“行啊,我是掌印请来的镖师,这是咱们该做的。”

两人进山的时候,一直在车厢里假寐的楼镜睁开眼睛,皱眉望了望他们的背影。

而进到山林的钟袖等人看不见他们时,忽然停住脚步,开始四处打量。

青禾拿着匕首跟在她身后:“你想去找土匪的老巢?”

“我总得知道仇家是谁,在哪儿吧!不然白当一回冤大头?”

青禾嘲讽:“又不是你的东西,人家都没心疼。”

钟袖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比:“我值那么厚一沓银票呢!”

“就算没有你,他的钱也保不住。”

放他们离开的时候,那些人可是把他们身上摸了个遍,连钟李氏给他准备汗巾都被顺走了!

“那不一样!”钟袖沿着寻到的脚印往前开始走。

青禾显然是了解她的倔,也不再争辩,默默跟上。

两人一直走到天色擦黑才停住脚步,面前是一座巍峨陡峭的大山。远远看去,山里还有袅袅炊烟升起,在距离山体不远处的灌木丛里还有人影晃动。

“路上痕迹明显有人打扫过,虽然粗糙,但里面应该是有猎户或者行伍之人,你别犯浑!”青禾打量片刻后警告钟袖。

钟袖嘴里咬着不知哪儿摸来的野草,面无表情地嚼着:“我又不傻,他们那么多人呢!”

说完她又绕着外围开始走,天色彻底黑下来的时候,终于摸到一处河边。

青禾:“太黑了,没办法抓鱼。”

钟袖龇牙:“里面显然也是因为这里有水源才住进去,而且应该住了不短的时间,河里应该有他们下的篓子,下去摸摸。”

对于这种生存,钟袖明显比青禾有经验。

两人脱了鞋抹黑下水,寻了约莫半刻钟就找到里面用石头压住的两个竹篓子,里面已经装了十来条鱼。

用草绳将鱼串了扔到岸上,又在附近摸了半晌,拽出一只虾罗落,两人合理弄上来后用大树叶子将虾打包,鱼篓和虾罗落都被钟袖放回远处。

“先拿点利息,走吧!”

青禾嘴角抽了抽,默不作声地跟上。

烤鱼很香,但没盐没调料,钟袖吃了两口就放下。

篝火将楼镜的脸照成橘黄色,明暗交错间线条更加明显。将

钟袖心里啧了声感叹他的好皮囊,然后凑过去:“掌印,跟你商量件事儿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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