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Bourbon颔首。
“第一个死者哈维对应着是色欲。”
“第二个死者沃伦对应着是暴食。”
“第三个死者阿纳斯塔西亚对应着贪婪。”
“色欲、暴食、贪婪、懒惰、暴怒、嫉妒,傲慢。”
混血儿每弯下一根手指,就说出一项罪名。
“下一个该是‘懒惰’了。”
“艾格妮丝庄园里有个叫巴里的男仆,他是有名的懒汉,同时也是杀害阿纳斯塔西亚的嫌疑人之一。”Bourbon面色有些严肃。“他应该就是上一个真凶,同时也是下一个死者。”
“我有注意他,他就是Sangiovese的假身份‘杰奎琳’的远房堂兄。”良夜说。“他半个小时前去镇上参加酒会了。”
…
“我觉得、我是说,应该、或许、大概、可能…他是巴里吧?”找到巴里时,良夜说。
他正看向远处萨尔瓦托拉那个喷泉旁的地面,那是一堆碎骨和烂泥,里面夹杂着看起来像是布料的碎片。
“嗯…那可能、是他的纽扣或眼球,太远了,我看不清。”良夜把望远镜递给狙击手。“总之、凶杀案的线索断链了。”
他们是不会靠近去确认的。
萨尔瓦托拉的每个人都在放声舞蹈和高歌,他们忽然聚拢在喷泉旁,发出了带着怒意的嘶吼,良夜猜不到巴里那个倒霉蛋怎么得罪他们了,反正人头攒动了五分钟,待他们都变得心平气和散开去时,巴里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就只剩那些了。
“集体着了魔…”良夜喃喃道。“我认为是‘群体性心因疾病’*。”
“可能跟萨尔瓦托拉的葡萄酒和他们的信仰有关,所谓酒会、就像是拉下闸门的开关。”
“没办法了,Bourbon,法不责众。刚才聚拢上去的那群家伙,里面也有今天和你一起调查的警方人员。”
“真是有够疯狂的。”他说。“好时机。”
Bourbon转头看向他,未语。
“这是Sangiovese趁乱杀死我的好时机。”良夜知道他可能正在露出一个扭曲而疯狂的笑容,反正绝对不是正常人的笑。因为他正在努力压抑着咳嗽,所以更显得狰狞。“也是我们截杀她的好时机。”
如果Sangiovese认为玛利亚的冠冕是她的保命符,那她就大错特错了。
他从外套里摸出那条紫水晶刻成的天鹅项链,缠绕在自己的右侧小臂上。
“来试试看吧,Sangiovese。”
他说。
“我相信你绝对会吃下这个饵。”
…
黑发蓝眼的青年拢着一条深红色的披肩,下摆缀着流苏。其余装束皆是黑色,在秋季的尾巴把自己裹得很严实,右手臂上缠着的银链和它挂着的紫水晶天鹅坠是他身上的第二抹亮色。
【什么叫杀人诛心啊】
【我就喜欢这种表面黑切开更黑的不择手段真酒,摩多摩多】
【卡萨布兰卡你是真的不做人】
【哈咯,我是桑娇维塞,我已经被气死了】
在漫画的第三人称视角,可以看到在Casablanca绕开那些正在饮酒跳舞的镇民和喝得烂醉瘫在地上的家伙,走向了较为偏僻的巷道。在他的背后,有一只悄然握成拳头的手。
【来了来了】
Casablanca似有所觉,走出一段距离后才回头。漫画适时特写。
【我失语了】
【怎么说呢,就是,脸是很认可的】
【……Ryoya,你快看看,有瓶酒偷了你的脸啊】
【当年闯篓子被鬼冢教官拎猫猫后颈皮的时候大概也是这种表情,一装乖就很无害】
【可别再把望月良夜和Casablanca相提并论了,求求你们了,Ryo真的当不起,他还没丧心病狂到用遗物诱敌的份上】
他什么也没发现,最终还是抿唇转头,继续向前。
就在此时,漫画镜头以第一人称视角迅速拉近,刀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