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还是没有被东方先生收为弟子,可是东方先生却把他的医术倾囊相授,我在玉心宗的那段时间着实是受益匪浅,说实话,在周游列国的经历中,我在玉心宗的收获无疑是最大的。
即便东方先生没有承认我是他的徒弟,我心里也把他当做是我的师父的。”
说到这里,张无救神色中满是对东方怒的感激,然后愣了愣,道了一句,“说得有些多了,我们该讲一讲魏国公府的老夫人宋莹。”
“她是玉心宗的弟子。”傅良雪插了一句嘴,因为他昨天听宋莹提起过她自小在玉心宗长大,张无救在他去给护国公老夫人治病的时候邀请他,又在他来了之后提起他和玉心宗的渊源自然是要讲宋莹的。
东方怒却皱了皱眉头,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她居然还敢以玉心宗的徒弟自居!”
傅良雪伸手扶了一下桌子上的茶水,免去了它被东方怒的动作拍倒的厄运。
“抱歉。”张无救见此歉意的道了一句歉,可脸上的怒容却丝毫没有敛去。
“我听她说,她最受师父喜欢,跟各位师兄弟的关系也不错。”傅良雪也被东方怒的动作搞得是真有些好奇了。
“那也是以前了。”东方怒直言,“她如今已经被逐出玉心宗了,东方先生直言玉心宗门下众人不得再与她有丝毫瓜葛。”
东方怒之前也说了,他是认为自己是东方怒的弟子的,自然把自己归类到了“玉心宗门下众人”,因此无论如何都不去给宋莹治病之事便有了解释。
“是因为魏国和吴国交恶,她是魏国的人却嫁给了吴国的护国公吗?”
傅良雪想了想,觉得这是最有可能的,毕竟是两国大战的当口,宋莹的故事虽然没有讲完,但是以这个结果以及传言来看之后的故事大抵是她救了沈栋,最后被沈栋带回吴国成亲。
“东方先生既然愿意对我一个吴国人倾囊相授,又怎么会有这种门户之见?”东方怒对傅良雪的猜测有些不满,“东方先生不是那样的人。”
傅良雪也没生气,点了点头,如张无救所愿提出了求知的问题,“那是因为什么?”
“我不知道。”
傅良雪动作一顿,看向张无救的目光颇有些无语,似乎是在思索是不是张无救又犯了什么老毛病。
“事情的真相我真不知道。”张无救目光真诚,“大概是东方先生顾念着师徒情谊,不愿意多说,而且,其实我也有所猜测,只不过这猜测当不当得真就不一定了。”
似乎是察觉了气氛有些古怪,张无救没有在这个时候卖关子,不过声音还是有些低沉了下来,“我猜测是因为宋莹碰了邪术。”
“邪术?”
“傅先生,您见到宋莹的时候真的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吗?”张无救这个时候再次问道。
有什么奇怪的?
傅良雪想了想,有了龙心石在其实有再多奇怪的事情他也不觉得奇怪了,不过他还是一边思索一边细数,“宋莹的样貌有些年轻?她住在地窖里,周身都是冰也没看见她有多冷?她和沈栋的尸体睡在一起,沈栋的尸体有些奇怪?”
张无救见傅良雪细数的样子也同样有些无语,这不是发现了很多地方不对劲儿吗,看你刚刚进来时候的反应我还以为你什么都没有发现呢!
可是傅先生所说的这些在张无救看来都不是重点。
张无救敲了敲桌子,一字一句的道:“我当初在玉心宗求学的时候,宋莹还是一个男儿身。”
“女扮男装?”
“不是,真男人,我还跟他洗过澡!”张无救口不择言地反驳。
傅良雪平静地看着他。
张无救心中一悚,连忙解释,“是一起泡的温泉,不只是我和他两个人,还有别的师兄弟,真的,我们什么不正当的关系也没有,傅先生,你要相信我。”
傅良雪只是点了点头,“我什么都没说。”
张无救不由得抽动了一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