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刚刚成婚不久,你就把失了忆的我扔得远远的。我自己追了过来看到你又是被那个什么齐三金疯狂表白,又是为了追那个什么齐煌想要抛下我不管。”
纪鸣辰侧头用牙齿轻轻地刮蹭傅良雪的脖子,“怎么了?现在就连吃醋都不让我吃了?你难道还要为了外人家暴我吗?”
“现在不是做这些的时候。”傅良雪听到这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跟他们没有关系,也不会有关系的,你知道这一点的。”
他实在是觉得纪鸣辰做事真的太不分时间场合了,并且一如往常地不讲道理。
傅良雪深知纪鸣辰知道自己的心意,也能明白自己做出那些事的原因,可即便如此,纪鸣辰也依旧会抓着这些事情不放,显得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因此傅良雪知道跟纪鸣辰解释这些对纪鸣辰来说是根本不管用的。
就像是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一般。
于是他侧过头,轻轻亲了一下纪鸣辰的面颊,放缓了声音,“等我们把此间之事结束再说,好吗?”
微薄而又有些冰凉的嘴唇落在纪鸣辰的脸上,让纪鸣辰不由得心尖一颤,让他更加激动起来,就像是长久大旱之后遇到甘霖一般。
可一滴甘霖滋养不了大地。
傅良雪主动的时候可并不多见,纪鸣辰笑了,偏过了脑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既然你这么说了,其实也可以,只是……”
说到这里,纪鸣辰闭上了眼睛。
正如傅良雪心中所想,纪鸣辰说的这些让他“受委屈”的事情,他心里对此门儿清。
齐三金是他自己,齐煌又和冯子平牵扯不清,他是真的是在强行吃醋,目的便也是想要借此宣告自己的委屈让傅良雪心疼自己罢了。
傅良雪向来心软,尤其是对纪鸣辰。
纪鸣辰也向来不要脸皮,尤其是对傅良雪。
因此在得到傅良雪的亲吻的时候,纪鸣辰心满意足的同时,便熟练地开始得寸进尺。
傅良雪自然清楚纪鸣辰的打算,也知道只要亲一下此刻闭着眼睛等着的纪鸣辰,此事也就过了。
现在肯定是没时间跟纪鸣辰在这里牵扯的,这只是权宜之计。
心中如此说服了自己,傅良雪抿了抿嘴,微微凑近纪鸣辰的脸……
下一刻,纪鸣辰便被傅良雪一把推了出去,他觉得自己险些内伤。
明明胜券在握,如今却出现这种情况,怕是只有一个原因。
纪鸣辰四下望去,然后便看到不远处站在花丛之中探头的小男孩。
不知何时,梦雪宫中本该是秋风落叶的衰败样子,变得繁花满园,风飞蝶舞,香气扑人,热闹非凡。
“羞羞。”
小男孩伸出手指在脸上划了划,然后转身就跑。
“跟上去。”傅良雪说了一句率先追着小男孩而去。
“小鬼头真讨厌。”
纪鸣辰揉了揉自己刚刚被傅良雪推过的胸口,又连忙三步两步跟上去,伸手拉住了傅良雪的手。
……
“娘娘,这是太医给您开的养胎的药,别嫌弃苦,这不只是为了您自己,也是为了您肚子里的龙种。”
宫女笑着把汤药递到如妃娘娘的面前,如妃娘娘却翻了个白眼,然后皱着眉头,闭着眼睛,把汤药一饮而尽。
难以言喻的苦在口腔中蔓延,可是她知道这是必须经历的一步——为了平安生下自己腹中的孩子。
早上看到齐国国君对她那个样子,她是真的吓了一跳,更是十分委屈,恢复理智之后又觉得十分害怕,她当时是真的以为一切都完了。
在这后宫之中的女人,如果失去了齐国国君的宠爱,后半生尽管也能够衣食无忧,但是也只能是衣食无忧,不至于被饿死罢了。
要想再过金尊玉贵,荣华富贵的生活基本是不可能了。
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却让一切变成了可能。
齐国国君至今无子,只要这个孩子生下来是个男孩儿,那他就是下一任的齐国国君。
要是这个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是个女儿,那至少她后半辈子也算是有了盼头,不至于太过困苦。
为此,别说是喝这么苦的汤药了,就算是再比这受万分的罪,她也要把这个孩子给平安生下来,然后好好地养大成人。
宫女见此,连忙把蜜饯喂到了如妃娘娘的口中,如妃娘娘口中的苦味这才淡化了一些。
宫女是依附于主子的,只要如妃娘娘有了地位了,那么身为如妃娘娘贴身宫女的她那身份自然也是水涨船高,也同样对此上心非常。
不过她听说之前齐国国君的孩子都没有存活下来的,宫女的心中也很是忐忑,伺候如妃娘娘的时候更是比以前加了万分小心。
“你听说过那个传言吗?”
这个时候,如妃娘娘突然提起了宫中流传甚广的传言,“据说都是因为先皇后的鬼魂作祟,这才导致齐国国君的孩子全都夭折了。”
很显然,如妃娘娘对此心中也满是忧虑,而且很明显如妃娘娘更加相信先皇后鬼魂作祟的传言。
“神鬼之事,岂能当真?”
宫女连忙安慰道,“我看之前那些事故全都是那些嫔妃娘娘在怀孕期间不谨慎的缘故,如今我们就只守在自己的宫中足不出户,就连食物奴婢也给您妥善地准备好,不假手于人,您腹中的小太子必然无事。
若是娘娘还不放心,听闻玉心宗的东方宗主的弟子就在皇城之中,何不让他为娘娘作法祈福,让妖魔鬼怪不近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