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真?”公子哥一脸的不敢置信,纪鸣辰所说的“穿”和他理解的“穿”是一个意思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商人重视诚信,我又怎会忽悠各位?”纪鸣辰嘿嘿一笑,“只不过我在此地开展的生意还望诸位多多支持啊!”
“好说!好说!”众公子纷纷神色激动,甚至有些人激动得站了起来,“若是此事能成,那多少银两我都花得。”
“林慕儿是什么人啊!那可是盛名在外的美人儿。”
“若是能成和林慕儿一夜春宵又有什么不能舍弃的呢?”
“纪公子大度啊,真是吾辈楷模。”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家里最近新收了几个貌美的妾室,不如送予纪公子,以表诚心。”
……
纪鸣辰被这些公子哥儿捧得高兴,哈哈大笑,“那可一言为定啊,大家有福同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公子,喝酒。”在纪鸣辰身边的红衣女子红樱把酒水递到纪鸣辰的嘴边,纪鸣辰眉毛一竖,盯着女子。
红樱一愣,被盯得有些慌乱,“怎么了嘛?”
纪鸣辰暧昧地一笑,“酒是这么喂的吗?我不是教过你吗?”
红樱脸色一红,“讨厌~”
说完,她把酒水含在嘴里,对着纪鸣辰的嘴就吻了上去。
纪鸣辰一脸享受,只觉得往后余生若是日日如此,那夫复何求啊!
一柄剑,就这么突兀地横在纪鸣辰和那女子中间,带来的冰冷的让人心悸的气息打断了这暧昧的亲吻。
纪鸣辰已经有些醉了,反应有些慢,他双眼迷蒙,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然后用手轻轻去碰眼前的剑,好像还没碰到,他的手上却出现了一道狰狞的口子,鲜血如注。
这下他是真的被吓醒了。
“啊啊——”
他嚎叫了起来,“杀人了!救命啊!”
可惜现在跟纪鸣辰一起喝酒的都是一些什么人呢?
不是娇滴滴的用钱买来的姑娘就是一堆好色的酒囊饭袋,有福可以一起享,有难可就不能同当了,因此见此一个个手忙脚乱地溜之大吉,跑得比谁都快。
遇到刺杀这种事情本就非常危险,若是刺杀目标是自己肯定得跑,若是目标不是自己那就更得跑了,殃及池鱼导致自己就这么死了那可就太倒霉了,死了都没法瞑目。
只有纪鸣辰面前欲要用口渡酒的名为红樱的姑娘没有逃走,可纪鸣辰却巴不得她逃走。
只见她像是吓呆了一般一口吐出了口中的酒水,然后从怀中摸出一把短刀,绕过那寒冷的长剑对着纪鸣辰抬手便刺。
纪鸣辰未曾想过这姑娘也是要自己性命的夜叉,连滚带爬地向后滚去,哀嚎不已,“杀人了,救命啊!林慕儿,你答应我的!”
放着酒水食物的桌子被纪鸣辰踢翻,他也因此摔倒在地,盘子酒杯乃至糕点,手中无论摸着什么物件儿纪鸣辰都慌忙地往红樱的身上扔,意图以此来延缓红樱的脚步。
红樱也不是练武之人,一举一动有些笨拙,唯独眼睛里是对纪鸣辰嗜血一般的杀意,下手没有丝毫手软。
终于,刀子划破了纪鸣辰的胳膊,纪鸣辰大声哀嚎!
“啊——疼死我了!林慕儿,救命啊!救命!你再不救我,我就要去见祖师爷了。”
“你给我去死!”红樱杀红了眼睛,不管不顾地朝着纪鸣辰扑去,刀子正对着纪鸣辰的心口。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雪。
纪鸣辰眼睁睁地看着那刀子落下,正想闭眼等死,却只发现刀子的尖端距离自己的心口只有一寸便不再动了。
他吓得连滚带爬地逃离那个位置,这才发现红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保持着刺杀的动作,就连衣摆也不再变化,反而保持着之前飞扑的动作定格在了半空,就连眼中浓烈的恨意也没有半分变化。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雪白的剑发出蜂鸣声,从原来的位置弹射而起,贴着纪鸣辰的面颊飞到了他身后。
那速度太快了,以至于剑都擦过了自己的面颊,他才觉得害怕起来,后知后觉地发现那剑只要偏上那么一点点儿那他现在就是一个死人了。
他僵硬地转动头颅,看向剑飞去的方向。
他身后不远处的窗户边上,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长剑入鞘,在那人面前隐没锋芒。
窗户外面是飘着的雪花,这使得那人看上去更冷了,比曾经纪鸣辰见到那人时要冷得多,甚至有些陌生。
他打了一个哆嗦,用颤抖的声音道,“傅……傅先生……”
傅良雪却没有跟他说话的意思,薄唇轻启,纪鸣辰听到了傅良雪的问话,那问话仿佛带着冰碴……
“纪鸣辰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