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时捷停在KTV门口,原泽河从KTV出来后就上车离开了此地,准备各回各家。
此时已经是六七点钟了,天慢慢暗了下来,月亮逐渐升上天空,黑色的保时捷356A在路上快速行驶着,不多时便隐匿在夜色里。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后,伏特加轻车熟路地将车驶入一条人迹罕至的街道。不知察觉到什么,黑发青年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他猛地坐直身子,冲着坐在前排的两个人大喊一声:“快下车!”
他的语气中带着些显而易见的急切,琴酒和伏特加来不及多想,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做出反应,同时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下一刻,一枚手榴弹便砸向了那辆已经空无一人的保时捷,随着手榴弹的炸开,车子瞬间陷入一片火海。
刚一站稳身形,琴酒就神色狠戾地举起了手中的伯/莱/塔,朝着手榴弹扔过来的方向开了一枪,敌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便了无生息,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四周再度归于死寂,伏特加捂着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万分惊骇地看着那辆被火舌吞噬的保时捷,惊魂未定地喘了口气。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担忧地看向身旁的银发男人:“大哥,这帮人显然是有备而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他一边说,一边警惕着周围的动静,敌人像是蛰伏在黑夜里的野兽,正在伺机将他们吞噬。
琴酒扫视了一眼四周,神色凝重,他估计藏在暗处的敌人至少十人起步,而且不仅在数量上占优势,装备也比他们精良得多。
不过他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眼前的形势虽然对他们极为不利,但他却没有显露出丝毫的畏惧,握着枪的手早已是青筋暴起,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着给敌人致命一击。
伏特加毕竟没有他那么厉害,此刻不免忧心忡忡,敌方不但人多势众,而且装备精良,他们接下来肯定有一场硬仗要打。
他正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忽听沉默许久的百利甜开口道:“伏特加前辈你就别担心了,我一个人就可以吊打那一群杂鱼。”
伏特加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但为了不打击他的自尊心,还是勉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原泽河一眼看穿他的内心想法,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片刻过后,他不慌不忙地捡起地上的小石子,屈指一弹,一颗颗石子便带着破空之声向四面八方打去,紧接着一道道痛苦的闷哼声响起,再之后便是一片死一般的宁静。
饶是琴酒见多识广,此刻也不由得露出震惊愕然的神色,弹指间敌人灰飞烟灭,他还是第一次知道人类的武力值可以高到这种程度。伏特加对此更是震惊到无以复加,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还以为是在拍电影呢。
原泽河将他们震惊的神色尽收眼底,轻咳一声,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我以前拜过一个师父,他教了我一些中华武术。”
半晌过后,琴酒和伏特加沉默着点了点头,也不知是信了没有。原泽河为了避免两人追着这个问题深究,连忙朝周围大喊:“朋友,出来吧,别像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暗处!”
他的话音刚落下,一名红发男子就从阴影中走出来,他用怨念的眼神死死瞪着原泽河,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你到底是谁?”黑衣组织什么时候多出这么一号人物?”
原泽河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轻蔑:“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今天是你的死期就行了。”
闻言,红发男子不禁怒火中烧,他深吸一口气,紧握住双拳,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说道:“不好意思,恐怕要叫你失望了——”
话音未落,他甩手扔出一枚烟雾弹,白色的烟雾瞬间炸开,顷刻间就将人视线遮蔽。各种刺激性的气体逐渐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琴酒和伏特加怕烟雾有毒,都在第一时间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而原泽河因为百毒不侵的缘故,对此并不在意。
红发男子隐在烟雾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送你们一份礼物,不用谢!”
恶意的笑声逐渐远去,原泽河被雾气盖住的视线慢慢恢复清明,然而红发男子早已不见踪影。眼见煮熟的鸭子飞走了,他不爽地哼了一声,随后抬脚走到了琴酒的面前,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伏特加生无可恋地叹息了一声:“车子没了,我们怎么回去啊……”
原泽河无奈地摊摊手说:“没有办法,只能打车了。”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伏特加前辈自个儿可以打车回家。”
伏特加一眼看穿他心里的小九九,暗自腹诽了好几次见色忘友,随后便翻着白眼离开了。
原泽河如愿以偿地获得了与琴酒独处的机会,正摩拳擦掌要刷好感度,却被眼前所见惊住了——只见琴酒原本苍白的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微蹙着眉头似在忍受什么似的。
他注意到了琴酒的异样,心中暗叫不妙,刚才的烟雾果然不对劲,也不知道里面加了些什么东西。思及此,他不由自主地走到琴酒面前,握住他的肩膀关切问道:“Gin,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可有哪里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