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人搬出来之后,系彩镇的百姓多了些许忌惮,众人相互对视着,似乎有些担忧。
“放下。”
为首五旬左右的老者祁英眼神炯炯有神,站出来呵斥。
“老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捏的是谁。”
李福良有些得意,“只要你们不追我了,再给我倒杯茶,我就把这泥人放下。”
众人面面相觑,眼底的神色却是浓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很严肃的事情。
“李神医,那是本将军的泥人,你可得小心。”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李庭芝从公孙馟雅身后走来。
众人纷纷愣住,看向李庭芝,然而众人看着李庭芝的目光带着些许审视与探究。
“李少将军,你说这是你啊。”
李福良笑着,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带着些许不屑。
李庭芝点头同意。
李福良不屑一笑:“我倒是觉得与我同行的江恒有些许相似。”
李富良说罢,众人纷纷看向江恒。
细细看去确有几分相似,系彩镇的村民不由得多了几分异样神色。
李庭芝微愣,细细打量着江恒,也不可否认的确有几分相似。
“但确实本将军的像。”李庭芝回应,“不信你可以问这些村民。”
村民迷茫的看着李庭芝,老者祁英最先反应过来:“这确是李将军的像。”
“李将军英勇杀敌,我系彩镇百姓为之敬仰。”
李福良浅笑着:“好,你们说是就是吧。”
“不过你们还是要给我茶喝,不然我可就摔碎了哈。”
“好。”祁宏一口气答应,“快点给他茶。”
茶水很快送来,两个年轻的小伙子给李福良倒上递过去。
李福良得意的看向李庭芝,细细品尝过茶水将泥人递过去。
“李将军,您怎么来了。”
公孙馟雅看向李庭芝,眼眸中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言语中带着些许撩拨,“李将军不会是为了馟雅来的吧。”
“公主多虑了。”
苗琳琳不知何时从李庭芝身后窜了出来,“少将军是为了祖母挑选彩陶。”
“哦。”公孙馟雅点头,看向李庭芝,“不如我替老夫人挑一个,说不定老夫人一高兴就把我当做孙媳妇了呢。”
李庭芝愣住,眉头微皱,却没有说什么。
苗琳琳甚是气愤,跺了跺脚没有说什么。
“孙媳妇好啊。”李福良忽然又抢回刚刚的将军泥人,“这个是李少将军,说不定老夫人喜欢这个,你带过去肯定会喜欢你的。”
话音刚落,系彩镇的一种百姓再次看过来,看着李福良的眼神中多了一份探究与冷漠。
似乎李福良再过分一分,他的下场便如同碎掉的泥人。
李福良肆无忌惮的向前跑着,祁宏忍不住挡在他面前:“他们称呼你为神医,你是不是也该说话算话,放下……”
李福良却肆无忌惮的邪魅一笑,拉长了声音:“你是不是觉得我背叛了我们的约定,像个叛徒。”
老者祁宏澄清的眼神微微有了一丝晦暗不明的复杂,身躯也微微颤抖。
李福良讽刺的声音传来:“不过这就是个叛徒,你百般阻挡不怕连累身边的人吗?”
李福良再次往前走去,祁宏没有再次阻拦。
然而还未走到公孙馟雅面前,一双手紧紧握着李福良的胳膊,让他寸步难行。
公孙馟雅侧目看向江恒,他不知为何眼底猩红一片,拦着李福良的手筋脉看的清清楚楚。
李福良也因为江恒的阻拦疼的皱起了眉头,他狐疑的看着江恒,却是不明白为什么。
江恒冷漠的瞥过李福良,言语中不带任何温度:“莫要污了公主眼睛,脏。”
众人皆是一愣。
系彩镇的百姓皱着眉头:莫不是他认出泥人是谁。
李庭芝皱着眉头:我脏?泥人脏?这话说的真微妙。
苗琳琳却猛的向前走了一步,带着巴掌冲向江恒:“小侍卫,你说谁脏呢。”
苗琳琳的巴掌在半空落下,公孙馟雅在半空拦截。
“我的人,你也敢碰。”
公孙馟雅神色冷漠,似是想在苗琳琳的身上戳上一百个窟窿。
苗琳琳收回了嚣张气焰:“公主,无论他是不是你的人,小小侍卫辱骂将军,是否太过分。”
公孙馟雅冷哼:“李少将军,这泥人脏,说的是否过分。”
李庭芝微愣,看向公孙馟雅又随即低下头:“公主金贵,此话并无不妥。”
“表哥。”
苗琳琳尴尬的愣在原地。
公孙馟雅也未曾想到李庭芝这般就赞同了她的话。
若是前世,李庭芝傲慢的模样,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这般轻易赞同自己。
这难道是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