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馟雅神色中带了些许迟疑,却又暗暗下决心了解真相。
“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想救无辜的孩子。”
公孙馟雅解释着。
江恒眼眸暗淡,带着些许沮丧:“真相就那么重要吗。”
公孙馟雅看着他微微痛苦的神情,轻微点头:“我不想被蒙在鼓里。”
公孙馟雅垂眸,正是因为被蒙在鼓里才会有上一世和亲的那一晚杀戮。
即使现实残酷,她也想了解清楚,能解决的问题就解决问题,能避开的问题就避开问题。
江恒垂眸苦涩的笑了笑:“那我陪你去救她。”
公孙馟雅微愣,看向仍旧有些失落的江恒,微微不解:“你为何不能直接告诉我。”
江恒沉默了片刻,将带在身上的玉佩摘下来,放在她的手心,低声说着:“我不喜欢杀掉自己,哪怕有一丝活下去的机会都会抓住,若是必须要死,那边将权利交给你。”
公孙馟雅蹙眉,听着他的话语,不由得愣着,她的决定为何对他打击如此之大,难道背后牵连很深吗。
心中虽有些挣扎,公孙馟雅却依旧坚定的选择了启程。
*
破旧的庙宇,在公孙馟雅走进来那一刻四周隐藏的杀手便蠢蠢欲动。
“阿雅,你来了。”
白止行毫不避讳的走出来,看着江恒跟来眼神中露出一丝笑,“没想到,这个人上刀山下火海都要陪着你。”
公孙馟雅皱眉,她也没料到白止行竟如此大胆,在大褚境内竟然敢公然劫持。
破庙神像旁边,一层布被移开,吴悠吴恙的嘴被绑着带子,手脚被麻绳死死的捆绑着,苍白的小脸上脏兮兮的,眼神无助可怜,带着些许怯懦。
公孙馟雅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吴悠被怎么吓唬过,与上次那调皮的吴悠俨然是两种形态。
神像另一侧,祁云也被两个人带了上来,头发凌乱,双手被绑着,她看到吴悠和吴恙,满脸皆是担忧。
“悠悠,阿恙。”
祁云眼中含泪,心疼的看着两个孩子,俨然忘了周围的一切。
“白止行,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公孙馟雅看向祁云,他的绑架并不像谋杀,若不是谋杀又何必让两个娃娃受罪。
“阿雅,我请你来是为了让你听一场故事。”白止行笑着回应。
公孙馟雅蹙眉看向江恒,白止行却点头:“正是你想的人的故事?”
“那你为何要绑架祁夫人,她又有什么关系。”
公孙馟雅看向白止行。
祁云看向白止行,眼神中多了几分恨意,却又不得不求饶:“求你放了我的孩子,我什么都告诉你。”
白止行摇摇头,笑得有些渗人:“这两个孩子是确保你讲完并具有真实性的保障,你若说了假话,受罪的可就是这两个孩子。”
祁云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回头怨恨的瞪了一眼江恒。
若是江恒不出现,也许她的孩子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江恒垂眸,没有言语,似乎等待宣判的罪人,静静的听着周围人的动静。
公孙馟雅看向江恒,又回眸看向祁云:“祁夫人,您与江恒是什么关系,谁又会相信你的话是真话呢。白止行不过是想要通过吴悠和吴恙控制你罢了。”
白止行看向公孙馟雅,挑眉:“阿雅准备抢人,自己询问这位祁夫人吗?”
公孙馟雅漠然,即使是江恒真的有不为人知的过往,也不应该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公开处刑。
江恒抬眸看向公孙馟雅,眼底闪过一丝亮光,却又被深深的沉痛掩盖。
这个时候,她还在为他考虑,不知道知道真相的时候她的心底还有一丝他的存在。
祁云看向公孙馟雅,面色冷淡:“若是我说的有误,江恒便可以反驳,不是吗?”
公孙馟雅微愣,江恒会反驳吗?
白止行满意的看向祁云,祁云的战斗力比自己要强,他很是满意。
“祁夫人,不如你告诉我们的阿雅公主,你和江恒的关系,让公主缓和一下呢。”白止行笑嘻嘻的说着,“兴许她连你们身份都不知道吧,她真的被江恒完完全全蒙在鼓里。”
公孙馟雅蹙眉,关系?
祁云淡漠一笑,声音带着几分凉意与自我嘲讽:“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我曾经生了他而已。”
生了他?
公孙馟雅的脑海被这条信息炸开了。
江恒与祁云是母子。
但是祁云既然这么说,说明她并不承认与江恒的母子关系,甚至带着排斥,她明明那么爱吴悠吴恙,此刻对江恒这般。
公孙馟雅微微心疼,转头看向江恒。
江恒却波澜不惊,似乎丝毫挑不起他的任何情绪,只是静静等待着接下来的宣判。
公孙馟雅蹙眉,也许对于江恒来说已然是平常的事情。
江恒杀手出身,若是祁云在乎或许早就找到他了,如同当初寻找吴悠一般。后来见面也是冷漠如同陌生人,又派人监督他。
江恒不是自己第一次知道这个消息,他也许早就接受了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