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子都点头同意,一个小子牵着马,另外两个小子扶着人,一路走上云蒙山山顶,几个小子都累的不行,到了一个茅草屋前,把人放下来敲门。
“先生!先生!快开门救命啊!”
门打开,避世的公子一身素白衣衫站在门内,柔长的墨发用发带轻束,面容俊逸的宛若谪仙。
“早几天为师说要来山上研究新药,叫你们不要打扰,都忘了吗?”公子声音清亮,并不凌厉,但是浑身上下太过清冷,因此总让小孩子觉得他很严厉。
九章年纪最大,立刻行礼道:“师父,弟子们不敢打扰,是我们在山下捡到了一个人,他喝酒喝多了,好像坠马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救,我们就把他扶到山上来找师父了。”
南宫景道:“人在哪?”
三个孩子其指地上,那人身着红色喜服,歪着头,额前的几缕碎发挡在了脸前。
南宫景走上前去,九歌手中的那匹马忽然挡在喜服公子前,鼻子里喷着气,警惕的看着南宫景。
九歌吓了一跳,南宫景道:“没事,它只是担心他的主人。”
南宫景抬手拍了拍马脸,力道很轻,然后道:“放心,我是要救他,不是要害他。”
见马不喷气了,南宫景把缰绳交给九章,又让他去给马喂一些饮水。
南宫景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把了脉,知道这人只是喝了太多的酒,便把他扶进了屋里,放在了榻上。
九歌道:“师父,这个人没事吧。”
南宫景道:“没什么大事,不过多亏你们三个救了他,不然春风乍寒,他这么躺在外面醉着一定会冻出病来,你们做的很好。我一会儿熬一些醒酒汤药喂给他就好了,你们下山去吧。”
“是师父!”三个小子听了师父的夸奖开心的屁颠屁颠的下山了。
南宫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洁净白衣,在扶那个人的时候被他身上的污泥蹭上了一道污浊,顿时蹙起眉头。
看着床榻上烂醉如泥的人,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卷起衣袖,随即把他身上脏了的喜服扒了下来。
然后打了盆水给他净面,拨开头发的时候,发现这人面容周正俊美,看面相必然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
现在心下倒是不觉得他脏的不能忍受了。
在脱换自己的衣服的时候,南宫景听见那人哼了两声儿,他走到床榻前,那人忽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口中含糊不清。
“南宫景……南宫景……”
南宫景凑近去听,发现他竟然在叫自己的名字。可是他对这个人没有印象,并不认识这个人。
莫非这个人认识他?他想起之前在山上闲来无趣时去镇上参加了几次诗文评选,一时间声名鹊起,他缠绵悱恻的文风吸引了不少贵女公子的追捧。
追的人太多了,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局面,他便拜别了几位好友,又回了云蒙山。
那个人翻了个身,又在床榻上悠然睡去。
南宫景捡起地上鲜艳的喜服准备去洗,看着这身鲜艳的衣服,再联想到他叫自己的名字,什么人会穿着一身喜服来找他呢?
南宫景脑中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个人倾慕于他。
魏昭宁深夜醒来,伸了伸腰,他好像许久许久都没有睡的这么舒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