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许大叔就在魏昭宁府兵的护送下去了北山后村寻亲。
山下,魏昭宁迫不及待的问南宫景,“今日就随我回府吧?”
南宫景道:“大殿下若是等不及可以先回去,我这里屋舍虽小,却也住了十载,要收拾一番再走,还有我那三个弟子,我还要嘱咐他们一些事。”
“不急不急”,魏昭宁笑道:“你尽管收拾,我就在这等你,不过,我今晚住哪啊?”
南宫景道:“都行。”说完便上山。
魏昭宁吩咐府兵先回去,过几日再来接他。也紧随南宫景上了山。
都行。都行?那就是住屋里也行咯?睡榻也行咯?魏昭宁是这样理解的。
夜晚,南宫景生了火炉祛湿,又铺开草席,准备在地上睡。
魏昭宁招呼他道:“地上太潮湿,你还是来睡榻吧。”
南宫景道:“殿下千金之躯,我岂能与大殿下同榻,我还是睡地上吧。”
魏昭宁走过去拉他,“别铺了,什么千金之躯?都是人肉长的有什么不一样?我行军打仗的时候大家都是睡在一起的,没那么多讲究,来吧。”
南宫景被他拉起来,魏昭宁忽然松开手,皱着眉“嘶”了一声,伸手抚向后背。
南宫景看他神情难受,紧张道:“怎么了?”
魏昭宁道:“你这里有草药吗?大概连日在雨中奔波,浸的结痂开裂了。”
“你快坐下,我看看”,南宫景扶着魏昭宁坐在榻上,小心翼翼的脱掉玄色外衣,里衣几乎都快被血染透了。
南宫景皱起眉,鞭棍下的伤痂开裂流血,看着就知道有多疼。
他忙拿来棉布给魏昭宁清理了伤口,又细细的涂上了药膏,而那人却是一声不吭。
他有些怀疑道:“你是感觉不到痛吗?”
魏昭宁还笑的出来,道:“这就要叫痛了?我被箭射穿的时候都没叫痛。武将皮糙肉厚,换你这细皮嫩肉的文人肯定受不了的。”
南宫景冷哼了一声,不满他看轻了他,道:“你能受的了的,我自然也能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