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幕僚道:“殿下,是否要邀请三皇子殿下?”
南宫景看到魏昭宁在犹豫,便明白他并不想邀请三皇子。他道:“殿下,三殿下是您的亲兄弟,想来陛下想看到的朝是你们兄弟和睦。”
魏昭宁道:“我三弟从小亦爱骑射,他的第一匹马还是我送给他的,我只是担心,他若去猎场必然会带上公孙止……”
南宫景道:“殿下不必担心公孙止会在猎场上使计,他不会去的。”
魏昭宁目露疑光道:“这是为何?”
南宫景道:“因为他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这次猎场是殿下所办,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会不会担心殿下在其中设置一些“意外”呢?毕竟命只有一条,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魏昭宁嗤笑道:“他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就算兵不厌诈,可我岂会是那种卑鄙之人?”
南宫景低眸道:“殿下自然不是,可下面的人会帮殿下去做。”
魏昭宁低头沉思,他自然明白南宫景的话,此次春猎是要开解母后的心情,向父皇展示他和老三兄友弟恭的,不是为了除掉谁的,若公孙止真的死了,父皇只怕会更加的不信任他。
十日后前往猎场,魏昭宁果然没有看到公孙止,王钰和魏真也发现了公孙止没来。
王钰颇为遗憾道:“真是太狡猾了这孙子,他要敢来,定然要叫他有来无回。”
魏昭宁看向王钰,道:“你安排了什么?”
王钰道:“放心吧大殿下,猎场嘛,无非就是一些陷阱咯,不过可惜,陷阱不长眼,公孙止那猴孙子若是不小心落入陷阱死掉了,那可就是天意了。”
果然如南宫景所料,王钰他们甚至都没和他商量便准备好了一切,不过这亦是他平日对他们不加约管的放纵结果。
他道:“把那些陷阱都撤了。”
魏真和王钰都不明道:“大哥!这是为何?就算杀不了公孙止,也可重伤三弟,猎场虽不比战场凶险,但亦是一切难料,待三弟重伤失去储位资格,就算陛下怪罪,事已成定局,又能如何?”
魏昭宁眼眸英厉,道:“魏真!昭平是我们的兄弟,我想要那个位置,我一定会堂堂正正的得来,如此阴谋算计,绝非英雄丈夫所为,我亦不屑为之。”
“可是殿下……”王钰还想说,却被魏昭宁打打断。
魏昭宁道:“今日你与魏真负责猎场安全,倘若有一人无故受伤,你二人各领一百军棍。”
“殿下!”王钰看向南宫景,“南宫先生,你快劝劝殿下呀!”
南宫景道:“殿下自有定夺,我等幕僚皆以殿下之意为主便是,这不是王先生告诉在下的吗?”
王钰皱起眉头,看了看南宫景,又看向殿下,以南宫景的才智,想来可以预料到今日之事。他道:“我原还以为南宫先生建议殿下举办春猎,是和我等一个意思呢,原来南宫先生并不同意。”
魏真一听就明白了,顿时厉声道:“什么?是你在我大哥面前吹耳边风飞?这么好的机会不做!你跟我们到底是不是一条心?你不会是公孙止派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