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黎小白出了名的脾气好，特别是对程绵，他呼了呼有些泛红的手背，“咦…你是大力士吗？打我一下这么疼。”

“不是。”程绵手撑着脸，随意的翻着化学书，里面突然掉出一张纸。

好巧不巧的飘在了顾里脚下。

他挪了挪脚，还是决定帮程绵捡起来，却看见那张纸上写着赤裸裸的几个大字：程绵我喜欢你！

署名是高二五班的陆远赫。

他捏着纸张的手有些用力，起身把褶皱的情书放在程绵桌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犯什么病，一句话不说。”黎小白瞅着他的背影说道，顾里突然这么安静，他还有些不习惯了。

程绵也看到了那上面的字，她心跳加速，似乎知道顾里去干什么了。

等她气喘吁吁的跑到高二五班，顾里已经把人按在身下揍了，她皱着眉头挤过人群，叫了一声，“顾里，你别打了。”

顾里闻言一愣，他回过头，原本的惊喜却在看到黎小白时又染成了低落，程绵这才发现他眼里红血丝很多，眼下也有些淤青，似乎没睡好觉。

“别打了。”她又说了一遍。

陆远赫见程绵来了，立马来了劲，起身掐着顾里的脖子把他从一排桌椅间直接按到了墙上。

众人惊呼，没人敢上前。

顾里咬着牙，觉得自己现在一定狼狈极了。

黎小白赶在程绵前面拉住陆远赫，把他的手从顾里的脖子上掰下来，冷冷看着他，“就是你给程绵写的情书？”

顾里这才得以解脱，他靠坐在地上捂着脖子重重的咳了几声，程绵蹲在他面前，看着他通红的脖颈，不免有些心疼。

陆远赫练过散打，身体也比顾里壮了一倍，黑黝黝的像个壮汉，程绵狠狠瞪了他一眼，伸手想拉顾里起来。

“你他妈谁啊！”黎小白当然也牵制不住人高马大的陆远赫，一把就被他推到了一边，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老师来了，陆远赫才没有继续动手。

陆远赫还要去拉程绵，程绵反手甩了他一个巴掌，打的自己手直抖，这是顾里第一次见她这么生气，“别碰我！”

凶凶的，很可爱。

……

教导处里又热闹了，秦晚舒扶额看着四个人，没想到的是程绵才是这件事情的导火索。

他把黎小白和陆远赫前后赶走，看着一高一矮两人，不住的叹气，“你们两个现在是搭档是吗？”

“对不起老师……”程绵低着头说道。

“唉。”秦晚舒当然也察觉到两人微妙的关系，她又叹了口气，“一人两千字检讨，赶紧去考试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正要走，秦晚舒突然叫住了程绵，“程绵…老师很看好你，你应该把精力都放在学习上。”

“行了，走吧。”

五楼本就安静，两人的脚步声很明显，顾里捏着拳头，后腰和脖子的痛感袭来，让他很难理智。

他抓起程绵的手，把她拉进了一间杂物室。

程绵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按在墙上，后者的手垫在她的背后，有些暖，她愣愣的看着顾里，莫名有些委屈，“干嘛啊……”

顾里咽了咽口水，控制住想把她按在墙上亲的冲动，停了半刻把头抵在人肩膀上，闷声说道，“你告诉我，那天晚上之后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为什么从那之后都不理我了，为什么躲着我，又为什么今天还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