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必没演过戏,但为了两杯的年终奖,他超级卖力。
他记忆力好,龚娜随便翻了一页让他背,他看了六分钟,记住了。
演的时候还加入了感情,表情丰富极了。
演到高潮部分,金必也没收着,爽快的给了关宥一个大耳刮子,然后台词念着,“负心汉,老娘要跟你恩断义绝!”
龚娜接上:“金金,来我家,我儿子长得可俊了,绝对不输关关。”
关宥:?
书上没这一段啊!
下面不应该是再给他补一脚,然后两人扬长而去,留他伸出“尔康手”挽留吗?
金必疑惑歪头:“龚总,您串词了吧?”
玩笑没开成,成冷笑话了。
龚娜拨了一下头发,坐回沙发,她演了个过瘾,大笔一会直接把合同签了。
金必扶起关宥,吐了吐舌头,真诚道歉:“不好意思啊老板,太好玩了,一不小心真打了。”
关宥:“......”
他老婆可爱到爆炸了!
还会跟他道歉!
在外面,关宥还是一如既往的装。
他轻咳,抽出金必拽着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没事,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走吧。”
龚娜听了,不乐意了。
“才多久就走啊,不到十二点呢。”龚娜的儿子徐勋比关宥小三岁,至今没找到对象,前天还跟她发誓说要单身一辈子,养了条狗让她叫孙子,她一看那狗是母的,当场气坏了。
母狗怎么能是孙子,那是孙女啊!
给龚娜气得两天没回家了。
关宥这些天忙着公司和金必,压根不知道。他还停留在龚娜每天准时准点回家的记忆里。
“姨,亲姨,真得走了,他眼睛刚好,不能熬太晚。”关宥揉按着金必的肩胛骨说。
又瘦了。
一定是在床上躺多了,回去得多喂点。
孤儿院的事,公安已经出了通报,龚娜有所耳闻。
人要走,她也不拦着。
但她有个很大的疑问。
龚娜喝完最后一口酒,站起来穿上助理递来的衣服,“你俩不是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老板、他的叫,不得有个爱称?”
“想当年,我刚和你妈认识,啊不是,你俩妈认识,就有了彼此之间最亲密的称呼。我叫她狗蛋,她叫我观音土。”
当时年纪小,取得名字不着调,关宥听了二十多遍才练就如今不笑场的能力。金必刚一听,噗嗤笑了。
龚娜没生气,伸出食指戳到关宥肩膀上,“现在年轻人不都流行取个能腻死人的爱称,你不会是不行吧?”
关宥耳尖臊红了,避开龚娜要揪他耳朵的手,搂着金必落荒而逃。
关宥蹿得就像屁股后面有狗追,一蹦三尺高。
金必跟不上他,跑到一半,关宥停下,打横抱起金必。
事发突然,金必没反应过来。突然的失重让他下意思搂紧了关宥的脖子。
关宥西装下的肌肉随着呼吸撞击着他的腹部,低沉磁性的声音环绕在金必耳畔。
金必脑袋一热,亲了上去。
没有任何杂质,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关宥脚步慢下来,随手推开了就近的一个包厢进去。金必的手还挂在他的脖子上,关宥弯着腰,耷拉下来的几缕发丝垂在金必耳侧,两人静静看了数秒,接下来便是无尽的缠绵。
不同于先前的浅浅拥吻,这次显然要更深入。
磁性和清亮的喘息相互缠绕,衣服上推的声响盖过了一切。
肌肤和唇瓣相触,丝丝凉意渗入内里,薄白的腰腹轻颤。葱白的手指像找不到浮木的海鸥,盘旋在海洋上空。几声急促的喘息过后,海鸥像是随意挑选了一个就近的礁石靠岸,似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般将人刻进骨血。
“你有点快。”伏在上方的关宥将头搭在身下人的腹部,听到类似哼的气音后懒洋洋换了一边继续躺着。
关宥没舍得让金必累太久,草草解决过后就带人回了家。
那件事过后,金必就搬到了关宥经常住的房子里,先前的出租房成了一个回忆。
这倒方便了甄奶奶。
她还嫌自己的空间不够大,金必一走,她和人商量后把两面墙打通,说要在里面挂点腊肠,还让金必等着吃。
隔天一早,她就把早物色下单好的两人Q版照片贴了一屋。贴到床底时,她自己都惊了。
那么大一个镭射海报,简直闪瞎她的眼了。
甄奶奶直呼没眼看。
但她尊重年轻人的爱好,不过他孙子的海报在下面,
难道她站错了?
这个问题一直持续到甄奶奶意外听见金必叫关宥“老公”。
关宥本来对称呼这个东西不是很在意,但自从龚娜提了,他就有点想听。
刚开始是暗戳戳的暗示,奈何金必一点也看不懂。还会一脸懵的咬唇看他,然后说一句:“要我干什么?”
这话一出,关宥脑子里的废料就像炸了锅一样乱响。
但他不能。
没有结婚怎么能“咳咳”呢,那不是耍流氓吗!
于是,关宥在一边想听,一边不好意思直说里横跳了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