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应咨想了想,微微曲起手,轻咳一声。
姜盈画还在晃着脑袋,四处乱看,听到响动,下意识抬起头,见应咨右手成拳抵在唇边,低声对他道:
“挽着我。”
“哦!”姜盈画很听话地挽着应咨的手,和他紧紧偎着。
“这是我的夫人。”为了防止士兵误会,应咨说:
“他和我一起来。”
“哦哦,原来是世子妃,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了。”
士兵赶紧将手中的红缨枪放直,立在地上:
“世子,世子妃,请。”
“嗯。”应咨没说什么,带着姜盈画走了进去。
姜盈画是双儿,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七里山的寺庙,还是给应咨求平安符,保佑应咨能从战场上平安归来。
如今陡然到了全然陌生的校场,听着士兵们的训练声,有些兴奋,又有些害怕,手臂紧紧挽着应咨不松,脑袋左右张望着,像是个出来放风玩耍的怕生兔子。
应咨瞧着他这副胆小的模样,微微勾起唇,但很快又放了下去,装作若无其事。
没多久,前面走出来一个人,穿着深黑色的短打,手上提着一把墨蓝色的剑。
他尚未及冠,红发带扎着马尾发,泼墨般散下来,左右不过十六七岁,比应咨小一些,五官和应咨极其相像,只不过多了些稚嫩,眼神也要柔和不少,没有应咨身上的肃杀之气和威严:
“哥!”
应琏远远瞧见自家哥哥和嫂子,就屁颠屁颠地走了过来,道:
“哥哥今日怎得来的这样迟。”
“有点事耽误了。”应咨说:“今日剑法练的如何了?”
“感觉进益了不少,不知哥哥可否再指点我一二。”应琏笑着和应咨说话,余光里瞥见姜盈画低头用帕子擦着眼角,有些疑惑:
“嫂嫂,你眼睛好红,是哭了吗?”
“........啊?”姜盈画听见应琏在叫他,茫然地抬起头,见应琏一脸疑惑又担忧地看着他,下意识摇了摇头:
“没有呀。”
他说:“就是刚才在车厢里和你哥哥撞了一下,他太硬了,我有点疼。”
应咨:“...........”
应琏:“...........”
他顿了顿,随即谨慎地看向应咨:
“大哥,这是........可以说的吗?”
应咨按了按额角:“.........”
姜盈画还没反应过来,张嘴轻轻“啊”了一声,不解道:
“为什么不能说?你哥哥确实很硬啊。”
应琏:“呃..........”
应咨转头看向姜盈画:“.........你闭嘴吧。”
看着应咨铁青的神情,姜盈画迷惑几秒钟后,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了,脸色轰的变的鲜红,像是煮熟的虾,用帕子捂住了脸颊,只觉没脸见人,弱声弱气道:
“我,我是说,是说你哥的额头,很硬.........没说别的........”
应琏很贴心道:“我懂的嫂子........其实我哥,别的地方也很硬。”
“...........”
姜盈画用力将脸埋进帕子里,彻底不抬头了。
应咨伸出脚踹了一脚应琏,咬牙切齿道:
“你也一起闭嘴吧。”
“哥哥为什么踢我。”应琏一脸无辜又纯洁道:
“我是说,哥哥的肌肉也很硬啊。”
他问:“哥哥和嫂子,你们都想哪里去了?”
应咨&姜盈画:“...........”
下一秒,他们头一次默契,异口同声道:
“..........我们什么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