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也这一举动解决了这个计策最根源的问题,也是李青妙最苦恼的问题。
经商之道千千万,商人各显神通,不可否认的是,大多数都是以钱生钱的招数。
这也包括了她方才说的。
这个法子最大的问题就是前期太烧钱了。
而平头百姓不敢用这法子,正是因为它实在烧钱,不过经商之人大多都胆大心细,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然能赚个金钵满盆。
可红花寨的大当家不似他们,她从未接触过商道,自然不知如何运筹帷幄,若是行差踏错,怕是所有努力都会付之一炬。
李青妙思虑周全,甚至连结局都替人设想了一番:“经商之道千千万,万变不离其宗。大当家可要牢记六字,不贪不痴不欲。”
李青妙这一段文绉绉的话直接把大当家和卫银秋听懵逼了,俩人一头雾水地摇了摇头:“听不懂。”
“她的意思是说,这法子,要踏踏实实的,不要太贪心,要见好就收。”林川被俩人的回话无语到了,勾了勾嘴角,看了卫银秋一眼,出声解释。
林川其实对俩人都嗤之以鼻,之所以不敢对大当家如此轻蔑,自然是因为,她就是被大当家亲自抓回来的。
她那日不慎走错了方向,闯进了大当家的地盘,前脚刚瞧见大当家,想要逃走,后脚就不由分说被一个手刀直接劈晕,眼睛一睁一闭,就发现自己已经在柴房里头了。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他们偷袭!
“主意是好主意,只是我现在还不能放了你们。”大当家恍然大悟,却在这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卫银秋闻言大怒,她不明白眼前的人是什么意思,这个法子明明能解决她的后顾之忧,她明明也没有拒绝这个提议,此时此刻她却要困住她们。
她站起身指向大当家:“你几个意思?你要出尔反尔?”
“我话都没说完呢,你急什么?还有啊,我可没答应要放你们走。”大当家扬起了唇角,看向了在那无能狂怒的卫银秋,一脸戏谑。
李青妙在这场争执中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玄机:“大当家莫气,大当家这番话可是有什么隐情?”
“还是这个说话我爱听。”大当家轻哼了一声,看向李青妙,开口解释,“昨夜下了场暴雨,山顶的巨石被雨冲下了山,堵住了下山的路,疏通此路还需要花点时间,只能委屈你们在这柴房再住上几日了。”
原来是巨石拦路。
看来是不得不留在此处了。
李青妙神色复杂,百味杂陈。
开路确实是她能力范围以外的事了。
就在这时,大门猛地被人推开,一个山匪冲进柴房,气喘吁吁地喊道:“不好了,大当家。”
大当家双眉紧皱:“慌什么?”
“方才兄弟们开路,巨石滚动,直接把一个兄弟砸死了。”山匪扶着门,缓了口气。
大当家疑惑:“谁死了?”
山匪应道:“阿牛。昨天下山行事鲁莽,被您罚的那个。”
昨日山下的山匪不多,李青妙心中狂跳不已,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答案,为了验证心中猜想,她开口问道:“哪个?”
“对你们出言不逊被罚的那个。”山匪仰头指了指公孙也。
怀疑对象范围缩小了,昨日对公孙也出言不逊的山匪,只有那个棕衣山匪,那个杀了马夫的棕衣山匪。
李青妙心中有股说不上的感觉,有些沉重,又有些欣喜,她鬼使神差地想去看看那人的结局:“我能随你们去看看吗?”
“我也去。”公孙也附和。
“带个我呗。”卫银秋凑了上来。
“你们都去了?那我也去吧。”林川看了看她们,硬着头皮凑了上去,她着实不太想一个人被关在柴房。
山匪有些为难,目光投向了大当家。
“我可不管你们死活,你们自己注意安全。”大当家环视了眼她们,无奈地点了点头,转头问山匪,“有兄弟受伤吗?”
“事发突然,有不少为了躲避的兄弟摔得狠了些。”山匪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大当家撸起袖子,一边走一边安排:“你速去把里屋的大夫绑出来让他瞧病,再让二当家带一波兄弟去开路。”
“得令。”山匪得令风风火火地离开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