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萋想,你哪错了,没错也认,也太老实了,要真遇上坏女人,真把你吃了都不知道,但她面上还是点头:“我当然不计较了。”
两人准备回家,张大哥张嫂子送他们到门口,张嫂子欣然道:“我与老张商量过了,明日准时上工。”谢萋也高兴:“那好呀!明日嫂子和我一道走,今日真是好极了。”
张嫂子道:“可气今日那群老妖婆占了便宜。”
谢萋笑道:“放心吧嫂子,她们也没占到什么便宜,东西拿走了,却不一定有那个福享用。”
“诶呦!”姚大婶肚子又绞痛起来,她头上渗出冷汗,忍不住“噗呲噗呲”地放屁,她夹着脚小跑到街角茅厕,可惜茅厕中刚好有人。她弓着腰忍耐,喊道:“里面的人快完事了没有?”
“是姚大姐?”姚大婶也听出里面的人是谁:“妹子,挪个屁股,嫂子我着急。”茅厕内已有三人,皆是今日闻香闹事的老妇,这茅厕实在是塞不下了。
姚大婶无奈,夹着脚要往背人处的后巷走,但她已经忍到极限,这一动,一股恶臭传来,□□里便有了沉甸甸的坠物之感,她脸色白了又青,提着裤子往家跑。
只是转瞬间,熟悉的感觉又袭来,肚中又是翻江倒海的绞痛,她走到后巷,解开裤腰带蹲下,也不管这是谁家后门,她脸上现出轻松表情,突然,门开了。
“你这死老婆子!敢在我家门前拉屎。”男人出夜工,谁知打开门便见着这婆子露出个屁股在他门前拉屎,他家在的这条街鱼龙混杂,常有乞丐随处撒尿拉屎,但从没抓到过,今日可好,被他抓了个现行。
姚大婶赶紧提裤,她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拉的屎。我说是你拉的。”男人气极,他也不客气,两巴掌呼上去,把她打了个眼冒金星。
再一脚踢中她小腹,男人使了大劲,姚大婶又拉的手麻脚软,好巧不巧便脸着地跌在她拉的米田共上,男人道:“我认得你,你是那好赌的姚癞子的娘,你且等着。”男人先行离去。
姚大婶好不容易回到家,却发现家门口恶臭难闻,男人拎着两大桶粪水,将她家门泼了个便,她儿子见她回来,怒骂道:“你这老不死的,去哪惹来了这个瘟神。”他嫌她身上脏,也不愿意拿手碰,抽出扫帚便打。
动静闹得大了,街坊邻里的都出来,男人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大家看着又脏又臭的要大婶,都嫌弃厌恶,这下这姚大婶一家可更讨人嫌了。
第二日,便成了这街巷人中的谈资笑料。
谢萋一觉睡到天亮,她去厨房一看,赵祁已经将早饭做好,张嫂子来喊门:“谢妹子!”谢萋拿起两个包子两个鸡蛋,对赵祁道:“我先走了。”
出门,张嫂子穿着浆洗干净的衣裳,头上的发丝用发油疏抹得一丝不苟,谢萋将手中的包子鸡蛋递给张嫂子,张嫂子接过,两人边吃边走。
到了香铺,张嫂子不识字,谢萋便让她负责接引客人,称料拿货,谢萋则收钱记账。还是得让张嫂子认认字,学着管账,谢萋有其它的任务,毕竟她对香料更为熟悉,她要主动拓展生意渠道,不能总在柜台。
店中陆陆续续也有些客人,但是自然比不上昨日那般热闹,不过谢萋并不着急,她的目标绝不是给散客卖些一二两的香料,她要把香料变成每个人独一无二的需求。
谢萋收银子找钱,笑着目送客人出门,突然,她看见对面街边,赵祁好整以暇地坐着,边上立着块招子,“占卜算命,趋吉避凶”。
谢萋给张嫂子打了声招呼,走出香铺,她走到赵祁身边,看他搞了这莫名其妙的一出,问道:“你在这干嘛?”赵祁指了指桌上摆着的罗盘、龟甲、蓍草,理直气壮道:
“神机妙算神算子,一日人来半日仙。”
“我当然是摆摊算命了。我在发展自己的事业,可没碍着你!”他将谢萋要说出口的话都堵了回去,手摇着龟壳,三枚铜钱在里面撞来撞去,他笑问道:“老板,要不要占个卦。”
“不收你钱。”赵祁心中乐开花,想一日见不着我,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