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花京院典明在桌下肘击一下的波鲁那鲁夫似乎明白了自己问出的是什么,他张开嘴,看上去像是要说什么话,但最终克制住自己没说出来。
“要不我们先吃饭吧,已经知道了[世界]为什么还会存在就已经足够了。”乔瑟夫先生开口了,表情很是温柔,试图跳过这个我不想回答的问题。一旁的乔纳森先生注视着我,即使是玩偶的样貌,也明显地带着关切的意味。
伊奇点了点头,看向我给它备着的咖啡味口香糖。花京院典明也是微笑着点头接话,“正好我也饿了,不如就吃饭吧。”空条承太郎和阿布德尔拿起餐刀,用行动示意可以直接跳过这个话题。
啧,这样也太体贴了一些吧。
我缓缓地从嘴中吐出一口气,转头一一对上了他们的视线,“波鲁那鲁夫提的是个好问题,不过讲起来是个不短的故事哦。”
没等他们回答,我就将莫名其妙穿越到平安时期,变成鬼,大致是怎么干掉鬼舞辻无惨,然后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
说完后,我又给自己灌了点酒,顺便配了些餐食,留了时间给他们接受这巨大的冲击。
咽下了嘴中的饭,压下了心中莫名其妙升腾的情感,我感觉自己终于缓过来了。
抬起头,我就看来大家脸上一致的表情,那种眼里透出的关切让我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
没人要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我可是很酷的穿越者呢,干翻了两个鬼王呢,虽然未来的彩票号和过去贵族的墓在哪里我还不知道就是了.....
我突然感觉手旁一阵温热,原来是伊奇靠了过来。平常禁止触碰的皮毛紧紧地贴着我,我能感受着它的体温甚至是小小身体内心脏跳动的频率。
也是因为伊奇靠过来,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微微颤抖着。
啊.....真是糟糕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却听见花京院典明的声音,“李小姐,我会去调查关于穿越的事情的,穿越的谜题一定能解开的。”我抬头看去,他的眼里满是坚定。
“也别落下spw财团和乔斯达地产啊,我们可是遍布世界呢,区区穿越之谜肯定手到擒来啦。”乔瑟夫先生拍着胸脯,笑得很爽朗。
“占卜师也是不可或缺的角色哦!”阿布德尔点了点自己,对我一笑。
“关于继国家族了话,我们家的书房里可能有相关的书,我回去会查看的。”空条承太郎这回抬了抬帽子,眉毛微微上扬。
波鲁那鲁夫左看右看,急的忍不住拍了一下大腿,“不管哪里,你要去探查了话可以叫上我作为护卫。”
眨了眨眼睛,我用尽全力收回自己快要溢出来的某种情绪,“谢谢.....你们这么说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着,门外有人敲了敲门,是之前spw财团的人带着几只奇怪的箭过来了。
因为我之前说着自己可能是被箭扎后才能看见替身,所以烦请他们留意一下这些。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
我打开门,接过了装着箭的盒子,面对着众人打开--形状奇怪的箭静静躺在那里。
此时,天色有些暗了,这家店的电灯并不算亮,为了更清楚地看清细节,我拜托阿布德尔先生为我点燃了一根蜡烛。
我拿起一支箭,用着烛火细细端详,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我确实不记得扎我的箭的样子了,长得跟这些好像都有点像啊。就是这玩意让我为dio更好的打工就像给员工配备电脑一样让我能看见替身吗?
一想到刚刚结束的那份工作,我忍不住皱起眉头。现在有着这么多朋友,我应该可以问问有没有一些看起来运气好一点的人能作为我的雇主。
毕竟dio给我留下的赃款不多,生活还得继续呢。我想回故乡看看,虽然这个时间点我还没出生,但是果然还是想回去啊。
而且既然dio已死,我还能回霓虹看看,既然继国家有记载,那,看看他们的后代吧。
我看着箭,思绪发散,心中一时间充满着对未来美好的期望。
但我从箭上的反光看见正对着我的花京院典明表情微变,他伸出手,试图拉着我,但是,没成功。
花京院接着从衣服上扯下一颗纽扣,直接扔向我身后。
但没有任何声响,纽扣消失了。
发生了什么?
我只觉身后有些发凉,好像有什么我看不见的东西出现了。
伊奇嘴中发出低沉的怒吼,[愚者]要冲向我,但是被某种力量弹开。空条承太郎喊出[白金之星·the world],试图用他在时间停止中感受到的那神秘的灵感,来停止时间,但是根本没用。
时间依旧流转。
我的手一空,手中的箭像是被什么东西直接吞噬了,全然消失在我的眼前。
一种熟悉的感觉再次袭击我。我察觉到了来自某个世界的大门已经打开。
这个感觉!
[The World!]
我疯狂呼唤着时间暂停,看见着众人动作停止,我终于松了口气。
好,在这个停止的时间内我一定内找出袭击我的人的!
我咽了口唾沫,绷紧了全身的肌肉,迅速转身,果然看到了某些东西!
但,那是我不能理解的东西。
扭曲的不成形的面貌,难以言状的感受,我一时间想到了大家看见我[替身]的表情。
这是我的替身?比起替身,ta更像是咒灵一样的东西,即使说是诅咒也不为过。
但如果只是诅咒了话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惊恐。
因为,我从这家伙身上感受到的,是一种熟悉的感觉。
到底为什么会熟悉啊?!
可是还没等我想出什么所以然,我就看见那东西向我扑来,纵使我调动了全身的力气和速度,我竟然还是躲不开。
它就像是和我密不可分的存在,将我紧紧地笼罩着,我觉得有些窒息却又觉得无法抗拒,我快要溺死却又觉得自己即将得救。
为什么?
我试图从它无形的躯体中抓住什么,只摸到了一片金属的冰凉,而后眼前就一黑。
不,等等,the world,时间给我停下来!至少,至少让我再留一会,我连再见都还没来得及说!
至少,让我,说声再见。
*
几乎就像是在1s内发生的事,即使连眼睛都没眨,却还是无法捕捉到那个刚才还在仔细看着箭的黑发女人的身影。
蜡烛和盒子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蜡烛的火点燃了桌布,现在,没人在意。
李,于1988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