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得凑过去看谢宗林怎么搞的,坐在一边不停的摇着扇,还没出摊呢,就一身汗。
看来家里还是要备些菊花茶,去火。
“安安——在家吗?”
谢宗林还没搞完,好来婶已经近在眼前。
“快躲起来。”好安一下从凳子上弹起,夺过谢宗林手里的竹子就把人往屋里推。
“不行。”
万一好来婶进屋呢。
“去后院。”
好安一边催着谢宗林,一边走到门后,见谢宗林藏好了才打开院门。
“好——”
“哎呦,我可算想起来上次忘了啥。”好来婶根本不给好安说话的机会,急吼吼地说道:“你家铺子最近给你交租子了吗?”
“什么铺子?”好安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家在县里有个铺子,最近有人来给你交租子吗?”好来婶解释道。
什么?她在县里有个铺子!
好安先是意外,接着内心狂喜,憋笑说道:“我最近没见到脸生的人。”
“不应该啊。”好来婶拍了拍大腿,疑惑道:“你娘租房子的时候我也在,交租子的日子都过了好几天了,应该有人来的呀。”
“或许是对方忘记了。”
“也不是不可能。要不我们现在去县里看看?”
好安逐渐冷静,铺子在哪不会跑,今天去一趟就行,但自己做的这些吃食卖不完会坏。
“下午吧。”好安正要开口,就听好来婶忽然说道:“婶子一激动,忘记你中午要去县里卖吃食。刚好我中午要给云丫头做饭,下午直接去县里找你。”
“行。”好安感激地看了好来婶一眼。
铺子!
好安门一关,脸都要笑裂了。谢宗林什么时候从后院出来的都不知道。
“有刀吗?这根竹子要修一下。”
“有。”好安捂着嘴,一边努力控制着脸上的笑意,一边从兜里掏出两文钱,说道:“在这呢。”说完,整个人飘忽忽的进屋了。
谢宗林拿着两文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算了,还是他自己找吧。
————
好安今日卖冰粉奶茶的时候,笑容格外真挚,珍珠小料也给的格外大方。
对面卖奶茶的人瞪了她好几眼,她还笑呵呵地看着人家。气得对方没卖完就拖着摊子走了。
不图别的,就是接受不了对面肆意嘲讽。
午高峰一过,好安奶茶差不多还剩两筒,要是再等上一会,必定能卖完。
但好安今天等不及了,她估摸着好来婶就快到了,不能让对方等太久,便把剩下的一点给摊子附近的几位分了。
果然,她和好来婶前后脚到。
“你家铺子就在附近。”好来婶带着好安朝南走,指着不远处的岔路口说道:“拐个弯就到了。”
这条街看起来人流量不小,有很多小商贩。但好安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刚拐过弯,好来婶就拍了拍好安的手,说道:“看见没,第三家就是,专门卖早……”
好来婶突然打住:“不对。”
原本的早食铺子已经变成卖杂货的。
好来婶转头看了看四周,眼中染上一丝疑惑:“就是这条路啊,我上个月路过的时候还是卖早食的呀。”
好安抿了抿嘴,刚刚不好的预感成真了,说道:“我先去隔壁铺子打听打听吧。”说着来到最近一家点心铺子。
好安一面买了几块点心,一面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我记得那家不是个早食铺子吗,怎么突然变成杂货铺了?”
“你说那家啊,”店主看都没看,就知道好安说的哪家,“早换人啦,原来的老板好像家里有事不开了。”
“早换了?”好安面露惊叹:“我记得上个月还是什么时候来还是卖早食的呢。”
“都换了半个多月了。”店主说道:“他家夜里都在搬,吵死了。”
好安接过点心,不声不响地朝卖杂货的扫了眼。
她怎么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呢?
好安走到好来婶身边,问道:“婶,你有没有觉得这人好像在哪见过?”
“你不说没发现,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尤其这个眉毛眼睛。”
“似曾相识。”
二人在杂货铺对面的茶楼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两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杂货铺里的人,脑海里不停的回忆着。
“你觉不觉得他有点像王翠花?”好来婶突然说道。
“像。可是我大伯娘生不出这么大的儿子吧。”好安赞同地点点头,“她有兄弟姐妹吗?”
“有个弟弟。”
好安和好来婶迅速对视一眼,怪不得某人现在这么安静,原来在这闷声做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