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立马又跟狗皮膏药似的,冲过去一把将她重新抱住,并且力道比之前还要大。
平时陆离把欲望压制得很好,可不代表他就没有想法,此时司缨见他双眼涨红,眼里的情欲已经连藏都藏不住,禁不住心跳加快,心里也因他这句话而涌起一丝愧疚来。
“我经常在想,以后我们一定要生两个孩子,一个孩子太孤单了,所以还是生两个的好。三个的话,太多,我舍不得让你太辛苦……”
“名字我都想好了,男孩就叫陆修远,将来我要把一身武功都教给他,女孩的就叫陆芃芃,最好跟你一样乖巧伶俐。他们可以不用那么优秀,只要每天负责开心快乐就好。”
“不过长得都要像你,因为像你好看。……不对,不止要长得像你,性格也要像,因为我就喜欢你这样。”
他就像个醉汉,掰着手指头数了又数,前言不搭后语,但说出来的话又勉强能让人听得懂。
不对,他现在明显就已经是醉得不清了。
如果不是真醉,司缨相信这些话陆离是断断不会说出口的。
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陆离竟连要生几个小孩,且小孩的名字叫什么,他都想好了。而且一出口就这么自然,显然这些名字不知在他心里念过多少遍。
是以,乍听这些话时,司缨惊讶之余,又禁不住心中动容。
“不过你要是不喜欢,……不喜欢小孩,还是说怕疼,那、那我们就不生,我都听你的。”
“……好不好?”
最后三个字,陆离的语气已经卑微到几近哀求了。
司缨心中悸动连连,如此情况下,她已无法拒绝他了。
“……好。”
司缨主动吻上他的唇。
她在陆离的眼中看到了火,那代表着什么,她比谁都清楚不过。
醒时的陆离尚且还能克制自己,但醉成这样,还能吗?
司缨听着他急促的声音,心里已然知道了答案。
也罢,她既已跟他拜堂成了亲,确实该履行一个当娘子的责任。
孩子是不可能的了,今晚,就当是她最后一点补偿吧。
而她所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陆离吻得很急,又很狠,嘴里时不时总会喃喃着她的名字。
“缨缨……”
起初司缨以为他是有话要说,可是等他喊了几次,司缨才知道他只是单纯在叫自己而已。
陆离看起来很不安,神情很痛苦,每一次侵袭似乎都带着某种隐忍的撕心裂肺的苦楚,血红色的眼睛更是难得一见的湿润。此时的他,像极一只深陷牢笼的困兽,痛苦而又狂躁,绝望而又哀伤。
“我们已经拜了堂,成了亲,是今生今世,生生死死都要在一起的人……答应我,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缨缨,我心悦你。”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缨缨……”
随着陆离的一句又一句呢喃,司缨心头巨震,那个不好的预感又再次飘上心头。
阿离,你是不是……
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司缨想问,却又不敢问,最后只是在陆离的不断疼爱中,渐渐失去了意识。
—
宿醉的滋味并不好受,陆离次日醒来,头痛欲裂。
当他努力回想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之后,又见到屋内只有他一人,本就不大好看的脸色,登时就变得更难看了。
“遭了,外公!”
陆离急忙下床,抄起叠放在木架上的衣服,边穿边跑出房间。他跑得急,没注意到床边的短凳还放着一碗醒酒汤。
只是汤已冷,也不知放了多久。
徐家已经走了,给他留了个口信,大致是让他回去后,记得让人过来徐家报平安。
至于司缨……
陆离打听之后,连她什么时候走的,都没人知道。
陆离心急如焚,马上沿着徐家离去的方向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