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侠不是大虾,“雾草,千万别,咱们尊敬的国王,你可千万别有事。”
伊斯特抬起手挥了挥,似乎是在表示,我没事,暂时还死不了。
“我这里有药,快让开,我帮国王处理伤口。”是随便啦。
玩家们“呼啦啦”地退让开,伊斯特动了动眼皮儿,“麻烦了。”,就任由随便啦摆弄。
伊斯特不是个会自寻苦吃的人,这要是只有他一人,他多磕两颗魔晶也就差不多能好,可在场的除他外还剩几只小火人,他表现的太引人注目,想遮掩太难。
随便啦没有说话,神情专注而认真,还好想着一路上指定不太平,有提前准备下止血药草和绷带,唯一没能预料到的是,伊斯特会伤的那么重。
用清水清洗过伤口,随便啦看着那都快能见骨的伤口,豆豆眼闭了闭,“抱歉,是我们没能保护好你。”语气十分愧疚。
伊斯特弯起唇角,“别自责,这不能怪你们呀~”
“咳咳”伊斯特咳了两声,“如果没有你们,我可能早就死了,我该谢谢你们,而非不知好歹的责怪。”
“国王,别说话了,注意保持体力。”随便啦声音很低,伊斯特除了手臂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外,胸腹、后背、大腿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整个人都如从血水里捞出来的般,看得人心惊胆颤,想着,一个人的身体里能有多少血?够这样流吗?
随便啦全程的手都很稳,动作温柔而迅速,敷上黑乎乎的草药泥,绑上干净的绷带,待一切结束,伊斯特都快成个蚕蛹了。
伊斯特的脑袋有些不清醒,恍恍惚惚的,“困。”嘴中呢喃。
“睡吧,有我们在呢。”随便啦轻柔地安抚。
伊斯特处在个似醒非醒的状态中,既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又仿佛隔着云端观雾里花般不清晰。
当前的玩家人数仅剩下七个,损失惨重。
松上雪轻轻地碰碰伊斯特的脸,回头和其他小火人相视,苦笑出声,“这可太糟糕了,糟糕透顶。”
“谁说不是呢?”芸沐豆豆眼中的心疼掩都掩不住,只差一线就会有泪水滚出,握紧了手中的长枪,“给我等着,等我强大后,要让全天下的魔物都去死。”
“雄心壮志都先等等,”是大侠不是大虾用自己海蓝色的小手指了指伊斯特,“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找个地方安置国王?”
“而且魔物退去的也很怪异,不可不警惕。”是不如烤地瓜。
“这要怎么搞啊?”是大侠不是大虾看着躺在地上的伊斯特很无奈,这游戏里会不会太真了一点?最主要的是,以游戏设定来说,国王分明就是主角,而今的情况,伤重昏迷,还莫名有种垂危的即视感,这游戏还能不能好了?
“我能弄个简易的担架……”彩蝶说完这句就沉默了,此时存在个新的问题,大家伙都刚和魔物战斗过一场,体力几乎所剩无几,他不知道,大家伙乐不乐意做这件事?
“蝶哥快啊,这还犹豫什么?”芸沐催促,余下的小火人纷纷点头,眼中皆是催促的意味。
彩蝶的唇弯了弯,手下的动作不慢,各种情况都是有过提早预料的,只用简单的拼装下就可以了。
是大侠不是大虾频频透过枝叶遮挡看向天空,过于明显的行为,很难不让人注意到。
“怎么了吗?”松上雪问,两人一组换着抬伊斯特,当下的是彩蝶和纯野,所以她还算轻松。
是大侠不是大虾默了默才说:“这是款游戏,我不知道我的判断是否是正确的?好像快下雨了。”
听清楚话的小火人不约而同看天,却什么都看不出来,晴空万里,不见乌云聚集,连身周吹拂过的风都和缓极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下雨的天气,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见着合适的地方,就先停下修整会?”不如烤地瓜问。
没人提出反对的意见,好在可能是前面的背运走完了,没走出多远,他们就看见了个山洞,处在个小山丘上,迎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尖石林立在山洞四周,山洞口的上下方都存在同样尖锐的石头。
芸沐打完招呼后爬上去探查,在山洞中走了一圈,地面不算平整,还有些不大不小的石子,好在空间足够,总体面积有七八平方米左右,高度大概有个两米,朝外一看,洞口的石头还正好形成了天然的“防御门”。
“没什么问题。”芸沐三两下从山坡上跳下来说。
伊斯特被小火人们抬着进入到了山洞当中,就在刚安顿好的这时,大雨毫无预兆的到来,小火人和直播间的网友一致看向是大侠不是大虾,“大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芸沐问。
是大侠不是大虾很受用芸沐的称呼,所以也不介意和人聊聊如何观看天气这件事。
“你们谁会做饭吗?”随便啦弱弱出声询问,带着菜菜主要是为了让他给国王做饭,好巧不巧的,菜菜死于了刚才的混战当中。
聊观看天气的不聊了,本就沉默思索的更沉默了,山洞中尽到,只能听见山洞外“哗啦哗啦”的雨落声。
“嗯?”随便啦察觉到气氛的怪异,低低出声。
“NPC不吃一顿,应该不会怎么吧?”是大侠不是大虾说,反正他是不会做饭,平常靠着外卖生活,顶多煮煮泡面,还是在这实操较为困难的情况下做饭,别国王没死在魔物群中,死在他做的饭里,他可就成罪人了。
就这么说吧,前期由系统精心挑选的人,大部分都是有钱有闲的主,不说家里请保姆帮人做饭,也基本是可以不用自己做饭就有的吃的,在这种情况下,除非是真心热爱或感兴趣,不然做饭这件事儿,对当代年轻人来说可谓是繁琐麻烦的代表。
“先生火,”不如烤地瓜说,“菜菜准备的干粮,我这里有些,应付几天没问题。”
“噢,对哦,”芸沐拍脑袋,小啾啾被拍的一晃一晃的,“我怎么把这忘了,为预防当下的情况,菜哥是放了些干粮在我和地瓜哥这的。”是大侠不是大虾的突然一问,都把她搞懵了。
彩蝶拿出些干木头,架空堆叠,自制的火折配上易燃的干草,火堆很快烧了起来,彩蝶还架上个陶锅烧着热水。
行吧,现在什么都不用急了,只用等着国王清醒过来就好,由于无聊,七只小火人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都算是人生阅历丰富的人,讲起来的话题自枯燥不到哪里,直播间的人不减反增。
“围炉夜话”的活动展开的好好的,气氛再轻松愉悦不过,连外间的雨声都做了个极好的配音。
“热,热……”这细碎含糊的声音,让玩家们懵了会儿,然后才反应过来,寻声看去,是躺在一边的伊斯特,只见他面色潮红,暖白色的发已被汗水打湿,嘴唇发白干裂。
随便啦慌慌忙忙地到了伊斯特身边,手一触伊斯特的额头,就立马缩回,“怎么办?国王发烧了。”没有实验对象,没有检测设备,他们玩家的身体素质又和人的有本质区别,他配制出止血的药泥,能用小型动物做实验,但发烧感冒这类,他纯纯有心无力,总不能随便揪点草药,就给人熬药喝下去吧,他又不是无良蒙古大夫,能干出这种不靠谱的事。
“冷,冷……”嘴中含糊呢喃着冷,却挥着手想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
随便啦上前压住被角,“只能先试着给国王降温看。”今天的情况不可谓不糟糕闹心,随便啦都快产生自我怀疑了,怕不是他身上的霉运带累了大家。
捏了毛巾敷在伊斯特的额头上,又检查过刚包扎好的伤口,随便啦真怕伊斯特的伤口会发炎。
亏的没倒霉到底,轮流守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伊斯特的烧就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