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愁,你愁什么?”珀尔眼睛开心地眯起,还能分出心思关注伊斯特,“勿辜负如此美味的食物才是正理。”
伊斯特“嗯”一声,从穿越之初,他的神经就没有真正能松懈的时刻,唇在他不自知时就扬了起来,是有的,阿瑞铂的确是不同的。
珀尔,“这才对嘛~不然他该以为我欺负你了。”
伊斯特将系统兔抱到自己怀中,揉揉他的头,捏捏他的耳朵,整个人懒散地窝到沙发里,“这话你敢当着他的面说吗?”声音含笑。
珀尔摇头,“怪不得能凑到一起去。”
伊斯特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歪头看到四只偷瞄一眼又偷瞄一眼的小火人,缓缓打出个问号。
芸沐往珀尔他们那里看一眼,捧着自己那份奶茶挪到伊斯特旁边,“国王崽崽,你们化敌为友了吗?”
他们玩家只能听懂伊斯特说的话,其他人的,到他们耳中都是听不懂的语言,与外国的语言有所相似,但又找不出共同之处(有玩家亲自研究验证过的),可只从伊斯特单方面的话语中,两方的关系从一开始的剑拔弩张,转变为了如今的调侃打趣,是起于一个不在场的神秘人士,好奇.jpg。
伊斯特往一旁挪了挪,让出个位置,“算是吧。”
芸沐坐到伊斯特让出的位置,听到了他的回答,问:“什么意思?不方便的话,等他们走后,我们私下聊。”
“嗯,”伊斯特倾身拿了个杯子蛋糕,递到芸沐面前,“吃吧,很好吃。”
芸沐愣愣接过,难以描述出自己当下的心情。
“你的召唤物们很有意思。”珀尔的眼神从小火人们身上一掠而过,淡淡评价了一句。
伊斯特神情微动,
“别紧张,咱们什么关系?”珀尔眨眨自己的左眼。
伊斯特不忍直视地别开头,阿瑞铂这样做他会心跳加速,但换做其他人,咳!好看是好看,不过欣赏不来。
“正经点。”提醒了句。
“你怎么和兰德尔一个德性?”珀尔说。
伊斯特懒得搭理人,倚在沙发上半闭着眼,很多秘辛,甚至是些只要有点渠道就能得知的消息,在他这个身份上都很难探知到,仿若身处在孤岛上,不管从哪边走,都是一条绝路。
“我其实挺好奇,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的?”珀尔出声,“为表公平,我可以先讲讲我与他的第一次见面,他肯定不会与你讲这些,毕竟怎么都算他的黑历史。”
伊斯特掀起眼睑,“不必要有的好奇心,别太重。”
珀尔点头表示明白,“怪不得能躺上一张床。”小声呢喃。
伊斯特无奈了,他想安静的想会事,就那么难吗?吃都堵不住这条鱼的嘴。
“国王崽崽,他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好的话?”芸沐敏锐抬头询问,然后用警惕的眼神看珀尔,他的崽崽还小,怎么能被坏男人.骚.扰.?长得好看也不行,是美人鱼也不行。
伊斯特摸摸芸沐的小啾啾,“没有,他的脑子不太好罢了。”
“喂喂喂,我还在这呢,”珀尔不满意道,“背着我点说也好啊!”
伊斯特深吸一口气,还是没忍住把心里所想的话讲了出来,“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珀尔讪讪地,他这不是太惊讶于两人的关系,谁能想到他出来散个心,能撞上件如此出人意料还有趣极了的事,完全控制不住自己那颗骚动的好奇心(八卦心),要知道,在他们几个当中,阿瑞铂是第一个有伴侣的,伴侣的身份还这般的特殊,搁谁谁能忍住不好奇?他要不好奇,他就不会在这了。
伊斯特疲倦地捏捏眉骨,“吃的差不多,我们就接着谈正事吧。”他怕这条鱼再这样无所事事下去,该说出些更加口无遮拦的话了。
珀尔急忙喝了口奶茶压了压嘴中的食物,匆匆说:“别啊~不聊就不聊呗,让我多享受会儿轻松的时光怎么了?不就是航路嘛,你多请我吃两顿美食,我能帮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伊斯特沉了口气,无言以对,阿瑞铂到底是为什么会和这种性格一言难尽的人鱼混到一起去的?
真正走入社会、与人交际、经历世事,伊斯特就越发觉得,这个世界就像个巨大的草台班子,在这个世界中的人类、其他种族,以至于神明,都奇奇怪怪,莫名其妙的,就没个正常的时候,把他这个正经想干点阴谋诡计的人凸显的格格不入。
伊斯特以前觉得他和其他人比起来有些不正常,如今才发现,他那算什么?他可太正常不过了。
美人吃东西是很赏心悦目的,偏偏伊斯特是个对此欣赏不来的人(注:阿瑞铂例外——伊斯特),他是真的有想法了才会提出来的,可惜珀尔给了他个让他不知该不该接着说下去的回答。
一个香香软软的小蛋糕被递到眼前,伊斯特寻着看去,梅梅不霉的眼神不自在地飘忽,“国王陛下,思虑太多很累的,该放松的时候就好好放松,总归还有我们在的,不是吗?”
此时伊斯特肯定和芸沐有共同话题,心情复杂,不知所措。
“多谢。”伊斯特接过梅梅不霉手中的小蛋糕,起唇咬了一小口,暖白的发丝随着动作晃荡,散落的发丝中隐约能见点粉,是耳钉映射出的光芒。
在场的玩家们就一个想法,美人鱼很美,是世间少有的绝色,可在他们的国王陛下面前,他们的国王陛下才是最动人的绝色。
梅梅不霉正面伊斯特容貌冲击,恍惚在原地,回神时,在心中骂了句“邪门”,一次元、二次元、三次元,什么样的美人她没见过,今儿个竟然为着一个人的容貌失神了。
伊斯特疑惑歪头,梅梅不霉的小手手往自己的心脏处捂,她突然理解芸沐了,这简直就是绝世大可爱。
“国王陛下,你千万千万千万不要在外人面前露出这副模样。”梅梅不霉严肃地一本正经道。
伊斯特不由失笑,“因为是你们呀~”
“又阵亡一个。”松上雪淡淡评价一句。
“说的你好像不是阵亡者之一似的。”在一旁的不如烤地瓜说。
“我又没说我不是,”松上雪说得坦然,“国王身上有一种很奇异的魔力,待在他身边,能令人心绪平和,也极易受他的情绪所感染,见他开心,便会心生喜悦;见他难过,便想抚平他的愁绪,明明已有所察觉,还是忍不住深陷其中,要不是我清楚我好的不是国王这款,我都要误以为我动心了呢。”
不如烤地瓜,怎么听着松上雪这一剖析,还怪吓人的呢,举个例子,伊斯特好比那会下蛊的苗疆男子,而他们这些玩家就是被下蛊操纵了的。
“其实归根到底,是国王陛下他本身值得,”不如烤地瓜端起了自己的奶茶,与松上雪的茶杯碰了碰,“谁对乖巧的小孩有抵抗力?不都是想给他更好的吗?”
松上雪没有否认,喝了口杯中的奶茶,这种甜甜的味道,似乎没她想象中的差。
伊斯特没有注意到可以说是玩家中最理智的两人达成了个诡异的共识,他的心思放到了终于愿意正经起来点的珀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