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她的确这么觉得。
她去理会他的感受,站在他的角度考虑,他不止不领情,说不定还觉得她狼心狗肺呢。
升降梯的下方,橘色焰火弥漫,伴随巨大的冲击力,江唯一的脑子还没反应,她眼前的人有了动作,他将她抱出,带着她在地上连滚了好几个圈。
在电影里都算是戏剧化的老套桥段,就这么真实发生,江唯一费力侧头,望见原本的升降梯被炸毁到丝毫不剩。
爆炸的余浪冲击过来,时闻捂住她的脑袋,江唯一的身体感受到灼烧的疼。
时闻护住她,朝天台正和贺礼泽对峙的岳枫原野喊:“通风管道下去!”
贺礼泽听到消息立马有了动静,抱头鼠窜第一个溜了下去。
形势逼人,岳枫和原野刻不容缓,接二连三排队而下。
时闻晲过来,桃花眼冰凉,没什么温度:“不知道你之前怎么下来的,但现在带着你个拖油瓶,肯定下不去了。”
“……”
江唯一疼得厉害,没空回答他的废话。隐隐约约间,她被拖到了水箱边缘,整个人啪的掉下去,浸泡在了水里面。
时闻拿起对讲机和岳枫联系:“你们到了吗?”
“到了,”岳枫回,“那小子也抓到了。”
“行,”时闻说,“报告我回去写。”
岳枫:“现在还谈什么报告,你——”
“对,”他陡然加重语调,“报告你回来写吧。”
时闻:“好,不说了,没电了。”
他切断通话,保留了最后一丝电。江唯一听见一声:“你真是扫把星。”
“……”
她悄咪咪睁开眼:“我们待会怎么下去?”
时闻:“等岳队他们抛降落伞上来。”
江唯一:“三米的高度,怎么抛降落伞?而且一旦汽油桶爆炸,那些东西烧起来,通风管道口也会被堵住——”
时闻轻而易举打断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唯一犹豫了下,轻声而又小心:“要不然你现在就下——”
时闻扣住她的脑袋,唇几乎是毫不费力,径直挨了过来。
江唯一瞪大眼,呼吸猛一滞。
时闻的吻停留在表面,轻轻辗转了下,随即分开。浅尝辄止的吻结束。
“唯一。”
江唯一垂眼,把自己的身子往他怀里缩,仿佛一瞬间,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不见。
她费力抬起下巴,迎上时闻逆光的桃花眼,漂亮剔透,可惜没什么温度。
她悬在嗓子眼的心,咯噔一下咽回去。
像是急于想要确认什么,她迫不及待又弱唧唧说:“时…时闻,我很喜欢你。”
“我也是,”时闻垂眼淡然,“你到底要我说几次,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