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实在可笑。
此后,我比以往更沉默寡言了,直到那一天。
……
这几个月以来虽是安稳,但也每天都有刺杀。
可这一天不同以往,没有随处而来的刺杀,甚至连那种吓我都吓不到的都没有。
难道淡水集体罢工了?真要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可一切美好的幻想都只是幻想而已。
那不是什么好事的征兆。
时隔几个月,我又被淡水抓去。
虽说不是头一回,但我依旧是害怕着的——这一回可没有罗利莱斯救我了。
我是怕死的,我害怕不明不白的死。我宁愿死于诅咒实验也不愿死于淡水之手。
这回我是清醒的,我眼睁睁看着自己是如何被传送走的。
真奇怪,这回怎么就不敢让我晕过去了?按理说你们不必顾及这些的,毕竟,你们是要我死的。
我知道自己睁着眼睛还没晕是藏不下去的,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反抗或者认命。
差不多是死路一条。
认命绝对会死,只有反抗才可能有一线生机,虽然几乎不能。
而我绝不认命。
如果注定死在这些人手中,就要挑一个好一点的谢幕。
我挣脱他们的束缚,跳到一旁,趁他们没反应过来,掏出我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跳起来给了抓我那人狠狠一击。
不经打。真的不经打。
那人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我想我真的太悲观了。
其实我可以从淡水手里活下来的,就像以前一样。
我在这片似乎没有边际的红雾森林里行进着,心里不明白为什么淡水老是在这种偏僻的地方绑架我。
——为了不被人发现。
脑海里在那一刻充满了这句话。
对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淡水害怕他们的行为被公之于众。
可我没有办法让别人——淡水以外的人相信我。
如果我在这样的情况下去公布他们的罪行,只会在明面上也不再安全。他们掌握着权力,度琳就是证据。
我停下了脚步,眼前不是别的,正是死亡诅咒的阵法——森涌语暗语中的“死”和一个被贯穿的圆。直觉告诉我,继续往下走不会有什么好事。
这儿为什么会有死亡诅咒阵?
——为了杀了你啊。
这绝对不是我的想法。
——的确不是你的想法,因为那是我的想法。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横沙,是淡水反超自然行动队的队长。今天我的任务就是除掉你这个小小年纪就不务正业的违反自然法则的小姑娘!
我哪里违反了自然法则?我问你?
——嘶……你没有吗?难道你没有试图使用分裂诅咒吗?
我甚至连这个分裂诅咒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怎可能会使用它?
——不管怎么说,你最好还是给我进去!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向我扑来,直觉告诉我那就是横沙。
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差一点倒在阵法之上,可那道黑影站了起来,试图强行把我推到阵法中央。
“你的血!”
我竟鬼使神差一般听懂了那句不知谁在说的话,狠心咬破手指,把血滴到阵法上。
朦胧之中我听见那道黑影——或者说横沙,念动咒语的声音。
蓝光吞没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