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比犯人还厉害。”莫侠道,“我不放心,就只能委屈谢教主了。”
莫侠:“你的内力应该已经恢复了。”
谢溪‘嗯’了声,莫侠捉住他的手腕,又打算灌入一枚玄气针。
谢溪道:“已经有三枚了,再多一点儿,我就先痛死了。”
莫侠只是探手过来试试谢溪的内力,没有要灌入玄气针的打算。谢溪松了口气。
村民们看见两人回来,便拉着两位恩人一同去村口吃饭。
有人村民看到谢溪双手上的锁链,惊了一惊:“这不是拷犯人的镣铐吗?”
莫侠云淡风轻地解释:“舍弟患有疯病,一发疯就胡乱抓人咬人,我便把他锁起来了。”
“哦哦,”村民们神色缓和了不少,“宋老伯最精通这些,等会儿可以请宋老伯给这位公子诊断一下。”
村口已经摆上了几张桌子,妇人都在洗菜做饭,男人则帮忙打杂。
宋老伯看见两人过来,于是过来问候两人:“两位大侠,咱们村的饭菜就是些家常便饭,希望二位不要介意。”
“没有。”莫侠道,“随便做点吃的就可以了。”
这时,村民们拉上来一头猪,烧烫了热水,准备杀猪。
那猪好像知道自己要被吃掉了,于是奋力反抗,把按着他的村民都给掀翻在地。
出了这样的动静,莫侠赶忙过来查看,一手掐住猪的脖子,将猪狠狠摔在了地上。
猪挣扎了几下,没有力气,还是倒在了地上。
莫侠道:“今日就不要杀猪了。”
这是村里仅剩的一头猪,宋老伯听到这话,心头一阵感激,只得点点头,叫人把猪拉下去好生养着。
晚上吃饭的时候,几个男村民端了酒碗过来敬酒,莫侠不爱喝酒,可是谢溪爱喝。
很快,谢溪就和村民们一起喝起了酒,差点要划拳。
这酒是某村民家里珍藏了多年的好酒,喝起来又烈又辣,像往喉咙里咽刀子。
谢溪同来敬酒的人喝了几大碗,酒后劲极大,还没吃多少菜,已经醉的像一滩烂泥趴在桌上。
“哥哥,”杜小六推了推谢溪,试图叫醒他,但是谢溪不为所动,仍旧趴在桌上,“这怎么办?”
莫侠道:“无妨,我背他回去就是。”
晚宴结束,众人都纷纷散去,杜小六提着灯笼在前边照路,莫侠背着谢溪走着。
莫侠感觉耳朵边热热的,谢溪的嘴唇就靠在他的耳畔,微微呼着气。
谢溪睁开了眼眸,醉眼惺忪地盯着莫侠。
莫侠感到耳朵一热,回头看着谢溪,背上的人早睡熟了。
“大哥哥,”杜小六回头看他,“怎么了?”
“没什么,走吧。”
次日一早,杜小六起床后准备去叫莫侠他们,谁知走到屋里,却发现人早走了。
莫侠和谢溪都不见了踪影,只有桌子上留了十个铜板,杜小六到屋外来看,拴在外边柱子旁的骏马也不见了踪影。
想来应当是走了,幸好昨日喂了马的,杜小六看着手中的铜钱,从今天后他要更加努力的活着,守护好弟弟和母亲,还要做一个有用的人,跟大哥哥一样的人。
“杜小六,走,去采石芽。”
有玩伴来呼喊他,杜小六当即进屋里去拿竹篓:“好勒,等等我。”他拿着竹篓,快乐地往小伙伴们走去,风吹得他头发飘扬,送着他一路过去,“我们走吧。”
快至晌午,郊外,谢溪走着路,走的很慢,莫侠牵着马,走在前面。
“莫大侠,我走不动了。”谢溪停了下来,几乎要趴在马身上去,“让我骑马吧,我真的走不动了。”
莫侠想了几秒,然后坐上马背,一把将谢溪拎上马,谢溪浑身一软,顺势就往莫侠怀里一躺。
下一秒,谢溪整个人就被掀翻在地,痛的龇牙咧嘴起来:“莫大侠,你做什么?”
莫侠再度将人拎上马:“再往我身上靠,下次就不是人落地这么简单了。”
“知道了知道了。”
谢溪不敢再往莫侠怀里靠,打直腰杆坐直了身子。
莫侠慢悠悠地打马走着,谢溪问他:“莫大侠,这下你要去哪里?”
莫侠没有回答他,谢溪自顾自道:“你会去雪雾城吧,再过两个月就是雪雾城城主大公子的婚宴,你肯定想赶去那里找你师父他们汇合对不对?”
莫侠:“既然知道,何必多问。”
谢溪道:“谁叫你在我面前这么无聊。”
马儿又走了一段路,谢溪举着双手看着镣铐锁链,叫道:“莫大侠,能不能把镣铐解了,要不系我脚上也好。”
前面路上出现了一辆马车,谢溪和莫侠骑着马在斜后面跟着马车。
驾车的是一个穿黑衣的青年,蓬头垢面的,身上也脏兮兮的。
没一会儿,从马车里出来一个中年男人,男人一句话没说,出来就拿上鞭子抽了青年两鞭子。
男人恶狠狠地说道:“叫你偷懒,叫你偷懒,你个混账东西,还不快驾车走。”
青年被打后,一句话也没说,在中年男人坐上马车后,青年再度坐回车上,继续驾着马驱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