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结束,谢溪从老妇人那里接过孩子,抱着孩子同莫侠一起回破庙去。
孩子又哭闹了起来,谢溪抱着他怎么都哄不笑他:“乖宝宝,快睡觉了。”
谢溪在破庙前看见莫侠正在练剑,练的就是那半本剑谱。
他问:“莫大侠是打算放弃墟阳派的剑法,转而修习其他剑法?”
莫侠:“兼收并蓄。”
夜晚,李刘刀拎着排骨回家去,不见霜娘出来迎他,立马便走到寝室去看。
霜娘正痛的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李刘刀过去查看情况:“霜娘!”
“我好痛。”霜娘说着,“我肚子好痛。”
李刘刀问她:“你吃了什么东西?”
“就一副中药。”霜娘道,“我只喝了半碗,隔壁的婶婶说这个对生孩子有好处。”
说着,霜娘起身还准备拿剩下的半碗来喝,李刘刀挡住她的手,将剩下半碗打落在地。
“你不要这么折磨自己了。”
霜娘:“我想要个孩子,属于我们的孩子。”
李刘刀:“如果是要你的痛换来的孩子,我宁可不要。”
霜娘抱着小腹,全身不停地发颤,痛的嘴皮都白了。
李刘刀实在不忍心看着她遭罪,便道:“我们和离吧。”
霜娘听着这话一愣,转眼看着他:“你还是介意。”
李刘刀摇头:“与你和离后我终身不会再娶妻,李某人说到做到,只恳求你能放过你自己。”
霜娘脸上落下两行清泪。
敲门声传来,李刘刀顿了一会儿,才起身去敲门。
门打开,外头并无其他人,他准备关上门,却看到了地上的孩子,不知被谁放在这里的。
李刘刀抱着孩子进屋里去,喊着霜娘:“你看,有人把孩子放在我们家门口了。”
霜娘道:“是谁不要了吗?”
“也许是。”
襁褓里有一张生辰纸,李刘刀取下来看,看完后又给霜娘看:“以后他就是我们的孩子了。”
“好。”霜娘欣喜地抱着孩子。
生辰纸后面还有字,不知道是谁写的。
‘有求必应,祝两位恩恩爱爱到天长地久’,看着这文字,霜娘不由地脸红,便道:“肯定是神女显灵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皆红着脸移开了目光。
回到破庙,谢溪想求夸的心思按捺不住,问道:“莫大侠,如何?”
莫侠回道:“不如何。”
两人又在破庙休息了一晚,等到第二天清早,两人才又继续上路。
路途中经过一个茶棚,两人都渴了,于是进茶棚去喝茶去。
谢溪把小二叫了过来:“这里离雪雾城还有多远?”
“还有小半天的路程。”
小二上了两杯茶,谢溪和莫侠喝茶之际四处打量,就见远处有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过来了。
这一群人还是两拨人,各自进了茶棚,茶棚里只剩下一张空桌,两拨人的首领均叫自己的手下去占位置。
“知道我是谁吗?”赵猛道,“我可是替端王来送礼物的人。”
另一拨人的首领丁息平道:“我们还是代表岭南骁勇侯来送的礼物。”
“这张位置是我们先看中的,谁先进茶棚谁就该坐。”丁息平说道。
赵猛:“我叫我手下提前就来占座了。”
“两位大人不要伤了和气。”小二劝阻道。
旁边,谢溪和莫侠看着,谢溪说到:“早就听闻岭南侯和端王不睦,这下死对头碰到了还不得吵起来。”
莫侠看了他一眼,不语。
丁息平和赵猛各执一词,纷纷为了占领茶桌口出恶言。
“端王乃是皇上的亲弟弟,你们骁勇侯算什么?识趣的话还不早点让座。”
丁息平想动刀,奈何被手下人劝住。
正是这个时候,茶棚中有一桌的客人先走了,丁息平只好带着手下去另外一张桌子处坐下。
“小二,上茶。”
小二急急忙忙地上来上茶,看到两桌人,各自剑拔弩张的态度,便道:“你们都是要去参加容大公子的婚宴么?”
“是啊,我们王爷特意聘请工匠雕了一尊玉石神女像作为贺礼。”
“好大的气派。”小二说着,给众位客官添茶。
小二给丁息平添茶的时候,丁息平问他:“为何问他不问我?”
小二诚惶诚恐:“不知道这位爷又给容大公子送的什么贺礼?”
丁息平道:“我们侯爷当然送了一箱珠宝外加一尊珊瑚玉雕。”
小二:“两位爷都厉害啊。”
小二添完茶后赶忙回到茶台休息去了。
谢溪往茶台看去,刚好看到一张七弦古琴,他走了过去,摸了摸七弦古琴。
“这张琴是从哪里来的?”
小二没好气的道:“别人喝霸王茶留下的。”
谢溪摸过琴弦,琴弦当即发出铮铮的声响:“这张琴多少钱?我买了。”
“十文。”
谢溪摸了摸自己腰包,根本没钱,他立马回到座位上去:“莫大侠,能否借我十文钱。”
莫侠:“我没钱了。”
“我到时候十倍奉还。”
闻言,莫侠还是把十文钱一字排开在桌上:“记着你的话,十倍奉还。”
“那自然。”
谢溪摸过十文铜板,又到茶台去找小二。
“我凑够钱了。”
小二道:“现在这张琴涨价了,十五文了。”
“你这是坐地起价。”谢溪道,“刚刚不还是十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