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之……”赵麟眼睛模糊地盯着侍卫的脸,叫出了这个名字来。
谢溪百无聊赖之际,隔着墙壁想要叫莫侠的名字,但是想到他可能在休息了,便没有出声惊扰。
谢溪来了欲望,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最后踢踢被褥:“就不该开荤。”
次日一早,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谢溪在檐下看雨,莫侠从隔壁房间里出来,看到他,谢溪道:“莫大侠,今日是走不了了。”
莫侠和谢溪到前厅来,看到庭前放了许多的礼品,还有络绎不绝的人送礼到衙门来。
赵麟看到两位,走了过来:“两位昨夜睡得可还好?”
“还行。”谢溪回答道。
“今日下雨,二位有何安排?”
莫侠:“等雨停了来,我们就打算离开。”
赵麟点点头:“如此甚好。”
赵麟还有事情要办,只得先办事去了,谢溪和莫侠就在前厅待着。
不时有送礼的人从外面进来,送礼的人都衣着考究,想来都是本地的官僚豪奢。
庭前守护的侍卫将礼品拿进前厅里来,那群人都进了前厅避雨。
莫侠和谢溪只得离开前厅,他们打算回客房去。
中途,他们过来时就看到有人缠着管事的。
“魏管事,就让我李某见见两位公子吧?”
魏温平道:“好多人要见我们家公子,他们尚有要事在身,哪来的时间会见你,李先生还是早点儿回去吧。不然魏某只能叫人来赶走你了。”
李彦明:“我知道两位公子来头不小,你就帮我个忙,让我见见赵公子。”
魏温平见他执意如此,便叫下人前来将人给架出府去。
魏温平挥了挥长袖,保持着温良的性子,在长廊上看到谢溪和莫侠,便作了作礼:“两位公子好。”
谢溪道:“刚才那位是?”
魏温平神色间有些无奈:“想见我家主人的一个客人罢了,怎么都赶不走。”
“两位公子要去哪里?”
“回客房。”
魏温平道:“两位公子去花厅参加宴会吧,今日送礼的人很多,我家两位主人都在花厅招待客人,你们若是不去,就是我家主人招待不周了。”
闻言,谢溪和莫侠只好跟着魏温平一同去花厅。
刚才送礼的客人送了礼物进来,也在花厅里待着。魏温平给谢莫二人准备了一张矮桌,便去招待其他客人去了。
等了许久,宴会才开始,一众舞姬涌入房间内跳起了舞,客人们觥筹交错推杯举盏甚是欢乐。
谢溪也喝着酒,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帮人在哪里互相谈论,莫侠则没有饮酒,端坐着身姿,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忽然,原本在跳舞的舞娘纷纷抽出腰中软剑,为首的人骂道:“我要杀光你们这群贪腐无良之辈。”
话落,便一剑朝着上方坐着的赵麒赵麟刺去,其他舞姬则朝着下首的宾客刺去。
好几人中剑后倒地身亡。
上方的赵麒用折扇一挡,勉强挡住舞姬的一剑,赵麟则掷过去一只小酒杯,击落了舞姬手中的长剑:“谁叫你们来的?”
现场一片混乱,有舞姬一剑劈开了莫侠谢溪面前的矮桌,莫侠起身,堪堪接住刺来的软剑,轻轻一弹,舞姬手中的长剑便落了下来。
见状,那舞姬捡起地上的长剑,这一次朝着赵麒赵麟刺去,他们才是此次袭击的真正目标。
莫侠闪身出现在了赵麒赵麟身前,舞姬看到他纷纷刺剑过去,要将他杀掉。
莫侠抽出长剑,击落掉她们手中的软剑,最后掐住一个舞姬的脖子。
“莫公子,别杀他们。”赵麟见状立马道,“我有话要问她们。”
赵麟话音未落,一众舞姬纷纷软落下地,原来是已经咬破了嘴里藏着的毒药,自尽了。
宴会的局势稳定下来,在座的客人都吓得仓皇不已,他们都要告退,赵麒道:“还未尽兴,让人换了桌子重新用膳。”
说着,便命人将膳桌一一撤下去,重新换新的上来,还叫来仆人,把宴会厅上的尸体全都拖出去。
赵麟越想越觉得不对,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这时,殿外有人大喝一声:“裴公仪过来听二位公子调遣。”
赵麒心头一惊:“你怎么过来了?”
裴公仪道:“不是大人命人叫我过来吗?”
“我何时叫人叫你过来的,不是叫你好好守着库房吗?”
裴公仪如实道:“有大人的腰牌为证。”
赵麟道:“糟了,赈灾的银两。”
赵麒也心头一惊,怒骂道:“假的你也认不出来。”
说着,赵麟便道:“快去库房。”
裴公仪也知道自己这次恐怕惹了大祸,忙带着一众甲士回库房去。
莫侠和谢溪跟在后面也去库房看看。
到了库房,大门敞开着,赵麒赵麟叫人将库房团团围住,少许,便见有一群黑衣人从里头出来,每人背后背着一个包袱。
赵麒看着黑衣人,道:“东西留下,人可以走。”
见状,黑衣人大笑道:“狗贼败类,今天我们便要替天行道。”
裴公仪这边有早已准备好的弓箭手,弓箭手纷纷拉开长弓对着黑衣人。
赵麒一声令下,甲士纷纷放箭。
黑衣人当中有武功好的,飞上屋檐,带着包袱用轻功飞走了。
赵麒赵麟正忧心中,只见人群中有一人运用轻功去追赶黑衣人去了。
不是莫侠是谁。
除了逃走的两三个黑衣人,其他黑衣人尽数死在甲士弓箭之下。
赵麒当即令人去打开他们背上背着的包袱,里头装的都是银两。
魏温平命人将所有银子放回原处,进去查看了一番,回来禀告道:“还差了三千两银子。”
赵麟道:“但愿莫公子能帮我们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