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树林子里休息了一晚上,谢溪去了野鸡毛,烤的野鸡吃。
烤好后,谢溪分了个鸡腿给莫侠:“只给你这个鸡腿了,我饿了,剩下的我都要吃。”
莫侠不语。
谢溪手腕上沾了草木灰,他把自己的水囊打开:“莫大侠,帮我倒一下水。”
莫侠拿过水囊,给他手腕上倒水,谢溪把手上的草木灰搓洗干净了。
“多谢。”
次日清晨,两人打算启程,谢溪到河边清洗了一下,他回来的时候,莫侠看了他一眼,看到他头上的簪子,问道:“你簪子上的白珠不见了。”
谢溪笑哈哈道:“是啊,给我不小心弄丢了。”
“不是你心上人送的吗,这么不小心,他不会怪你?”
谢溪:“大抵会吧。不过没关系,簪子还在就行。”
两人又启程往东走,可惜没从城里带一匹马回来,谢溪走路没走多久就累了。
莫侠却还很坚毅地往前走,丝毫不见累的样子,看到他这样,谢溪也不便喊累,硬杵着双腿逼迫自己继续走下去。
谢溪做教主的时候穷奢极欲,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当即就差点双腿走断了。
莫侠回头看他的时候,谢溪又作出十分积极的样子:“莫大侠,我们去附近的镇上购买一匹马吧。”
谢溪又拍拍自己的胸口:“我出钱我出钱。”
走到天黑,两人还没走到小镇,仍旧在荒郊野外,谢溪走了一天下来,腿已经软了,扶着一棵树就要跟莫侠抗议:“莫大侠,我再也不走了。”
莫侠:“那停下来休息。”
谢溪:“我是说我明天也不想走了。”
莫侠不语,拿出干粮分给他吃,谢溪嘴里嚼着干粮,觉得十分没味。
半月后,两人抵达月河镇,妙雪派就在榆溪城,距离月河镇也就五六天的路程。
到达后,谢溪第一时间就是带着莫侠去镇上买了一匹马儿,然后买了一套衣服换回了男子模样。
到了一处茶棚,两人坐下来,叫小二上了一壶茶过来。
莫侠喝了茶,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店小二从柜台处抽出一把长剑,朝着两人刺来,谢溪危急关头一闪身,躲过了一剑,那一剑砍在了桌子上面,嵌了进去。
只见不到半分钟的功夫,茶棚四面都出现了黑衣人,皆手持长剑,为的就是来杀掉二人的。
谢溪道:“这二公子的人还真是不死心,追这么远来杀我们。”
莫侠道:“茶里加了东西。”
谢溪:“我还没喝茶。”
谢溪喊了两声莫大侠,回头看,莫侠已经倒在了桌面上,谢溪无奈,只好一个人面对黑衣人。
杀光黑衣人后,谢溪调息内力,死死握住自己的手腕,‘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
到天黑,莫侠才从昏迷中醒了过来,醒来时他还在茶棚里,地上摆着横七竖八的黑衣人,谢溪却不在其中。
莫侠起身,头还有点儿恍惚:“谢溪。”
只听见一声回应,莫侠四处看了看,最后来茶棚的柜子后面发现了他。
莫侠把人带出来,谢溪面色苍白道:“我太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吧。”
“在这个地方休息么?这么多尸体。”
“可是我走不动了。”
莫侠在谢溪身前蹲了下来:“上来。”
谢溪心头乐开了花,当即趴在了莫侠背上,乖乖巧巧地伏在莫侠肩头。
“麻烦莫大侠了。”
莫侠背着谢溪沿着小路走着,到了一处山洞,莫侠才背着人进里头去休息。
莫侠把人放了下来,他用火折子生了一堆火,看着被火光映照的谢溪的脸庞有点苍白,唇上没有什么血色。
到深夜,天空下起雨来,谢溪和莫侠就在火堆旁睡着觉,睡至半夜,莫侠感觉有东西贴了上来,正是谢溪。
他翻了个身,想把人推开,但看到谢溪熟睡中的脸也就作罢了。
次日,谢溪一早爬起来发现山洞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到外面去看,莫侠正在喂马。
看见他醒后,莫侠丢掉手中的草料,过来道:“感觉怎么样了?”
谢溪道:“还好。”
莫侠从怀里摸出一把果子给谢溪:“先填一下肚子。”
“你什么时候去摘的?”谢溪拿过一个小果子啃了啃,还有点儿甜。
“清晨。”
等谢溪恢复地差不多了,两人才又继续启程。
谢溪坐在马上,莫侠牵着马,谢溪看了看莫侠,道:“莫大侠,你要不要坐上来。”
“不用。”莫侠牵着马,往前走着。
快至晌午,两人一路上也没碰到什么人家,还是在荒郊野地里的,路上备的干粮也吃完了。
谢溪拿过水囊喝水,才发现水囊里没水了。
“莫大侠,我没有水了。”
莫侠回头看了眼他,很快把自己身上的水囊取下来给他了。
谢溪又羞又喜地接过水囊,喝了一口水囊里的水。
喝完后,他把水囊还给莫侠,莫侠面不改色地拿过水囊别回腰间。
谢溪坐在马上,看到不远处躺着一个人影,他顿时叫道:“莫大侠,那里有人。”
两人过去看,地上躺着个人,这人手里还拿着镰刀,旁边放了一捆柴火,应该是附近砍柴的农夫。
谢溪下马来推了推地上的人,躺着的人毫无反应,只见那人脸色苍白,嘴唇乌黑。
“不会是死了吧?”
“不是,”莫侠撩起男子的裤子,在脚踝上方有一对蛇的牙印,“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