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后,宋衡玉和李海英各自被扶回自己房间,莫侠步履颠簸,幸好宋问锦过来扶住了他,何惜花则搀扶住宋衡玉,忍不住道:“你自己喝这么多也就罢了,还让侠儿跟着一同遭罪。”
“娘亲,我扶大师兄回去。”宋问锦说道。
何惜花点了点头,便扶着宋衡玉回去了。
这边,宋问锦扶着莫侠回房间里去,将莫侠弄上榻后,他给莫侠倒了杯茶水。
“师兄,喝点儿茶吧。”
莫侠昏昏欲睡,还是低着头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宋问锦却道:“大师兄,你的心上人是谁?”
莫侠看着他,一双眼睛在黑夜里及其漆黑,看不见什么颜色,只见一片黑。
等了半会儿,没等来答案,宋问锦不由地失望,他摸了摸莫侠的脸:“大师兄,你睡觉吧。”
曲珑推门进屋,宋问锦收回手:“师妹,你怎么来了?”
“师娘让我来看看大师兄。”跟着她一同进来的还有范小莊,范小莊送来一盆热水。
“我来给大师兄擦脸。”
睡了一夜,莫侠醒来头疼欲裂,范小莊送来早饭,看到早饭,莫侠想起地牢,便问道:“昨日晚饭送去地牢了没有?”
“我让杂役弟子送去了。”
范小莊:“昨夜喝了那么多酒,师父也头疼。师娘大清早便把曲珑叫过去了。”
“我去看看师父。”
“大师兄,你可消停些吧,你还头疼呢,等会儿去吧。”
屋内,何惜花正喂宋衡玉喝粥,有人敲门,何惜花问道:“谁?”
“是我,莫侠。”
莫侠进屋里来看宋衡玉:“我听闻师父头疼,便过来看看。”
何惜花道:“你师父从早上起来就头晕了,想是旧毛病又复发了,我昨夜便叫他少饮些酒,他不听,这下好了吧。”
宋衡玉道:“我没大碍,只是头晕了点儿,刚才珑儿已经为为师看过,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莫侠:“师父理应注重身体。”
“知道了知道了,你师娘唠叨你也唠叨。”
宋衡玉道:“今日为师要好生休息,等会儿就由你师娘代为师去接待客人,侠儿,你就协助你师娘吧。”
“弟子遵命。”
何惜花为了让宋衡玉好好睡上一觉,也从房间里出来了,她端着托盘,莫侠想帮她端托盘,却被何惜花拒绝:“你去忙你的吧,我端去厨房就好了。”
莫侠走后,何惜花端着托盘往厨房过来,路上她碰到范小莊,范小莊过来端托盘:“这些小事交由弟子们来做吧,师娘哪能干这些事。”
“不碍事。”何惜花端着托盘进厨房,一边问道,“近日是谁在往地牢那边送饭?”
范小莊道:“是大师兄。”
何惜花不动声色地放好托盘:“之前不是你么?小莊,你是不是又偷懒?”
“冤枉啊,师娘。”
莫侠路过花苑时看到宁絮青和琉莺,两人也神色恹恹的,一看就是昨晚没有休息好。
“莫师兄。”琉莺看到莫侠过来,起身作礼。
宁絮青跟着起身作礼,莫侠问道:“昨夜睡得可还好?”
宁絮青:“一点儿都不好,昨夜喝多了酒,睡到天亮都觉头脑昏沉。我师父到现在还没起床呢。”
莫侠微微一笑:“我让厨房给李伯父送点儿醒酒汤去。”
宁絮青:“我已经让厨房送了。”
“大师兄。”曲珑往花苑这边来了,看到莫侠在,出声喊住他。
莫侠转回来:“师妹,何事?”
“大师兄,有事跟你商量。”
曲珑带着莫侠离开了花苑,一边说道:“今早我去给师父诊脉,发现师父旧疾复发,较往日愈发严重。”
宋衡玉有旧疾,是当日跟魔教前任教主谢问秋比武留下的,已经快二十年了。
“之前不还好好的吗?”
曲珑道:“师父瞒着我们,今早给师父诊脉才发现的,我想取出无叶葵来给师父疗伤,可师父不让。无叶葵是我墟阳至宝,不仅能增长五年功力还能治愈旧伤,可是师父就是不肯,他迟迟留着,难道是想给问锦师兄用么?”
莫侠:“我再去问问师父。”
地牢里,谢溪百无聊赖,坐着修炼自己的功法,可是很快,他就没了兴趣。
忽然,一道鬼魅的人影出现在门外,穿着黑色的长襟斗篷。
只见他一掌轰开牢门,朝着谢溪走来。
谢溪道:“你是谁?”
不等他说完,对方直接点了他的睡穴,谢溪顿时睡昏了过去。
再度醒来的时候,谢溪发现自己手腕脖子上的锁链都被解除了,不知道是哪方好友做的好事,还不肯上报姓名。
谢溪没理由继续在地牢里待下去,当即离开了地牢。
莫侠和曲珑这边交谈之际,突然有弟子前来禀告:“大师兄,不好啦,魔教教主逃跑了。”
“什么?”曲珑也吓了一跳。
莫侠赶忙赶去地牢查看,只见看守的小弟子都被打晕了过去,信烟也被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