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休息了两天后,屈自扰才恢复如初,第三天,两人又来到沙场干活儿。
这次屈自扰留了个心眼了,凡是马英他们在的地方,两人都不去参和。
中午吃饭的时候屈自扰都谨慎了许多,看到马英他们从那儿走过,就不许莫侠去碰那样饭菜。
莫侠:“你也太杞人忧天了。”
“我这叫小心为上,上次我那个样子你又不是没有瞧见。”
“随你,你不吃我总要吃饭的。”莫侠想尽快还清欠的五十两银子,到时候才自由。
这段时间,天气渐渐冷了下来,搬完沙包两人回去途中,屈自扰要给桃桃买一套新衣服。
他去了镇上的成衣店,莫侠没有跟他一起去,而是提早回去了。
到傍晚,莫侠和桃桃还在等屈自扰回来,但是两人左等右等也没等到,于是莫侠对桃桃道:“我出去一趟,你好好在家里待着。”
“好。”桃桃懂事地点点头。
莫侠来到镇上唯一的成衣店,商铺已经关门了,他沿着道路找了许久,才在一个草堆里找到了屈自扰。
“喂,你没事吧?”莫侠蹲在地上,拍拍屈自扰的胳膊,“你醒醒。”
“我、我是醒着的。”屈自扰艰难地抬起一条手臂来,“大兄弟,扶我一把。”
“谁打你了?”
“没谁,我自己走路没看路。”屈自扰说着。
莫侠问他:“是不是马英那群人?我去教训他。”
“回来,先把我弄回去再说。”屈自扰咳嗽两声,咳出点儿血沫来了,“你去?你一只手的打得过他们吗?他们好几个人呢?”就算莫侠为他们出了头,以后要是莫侠离开了这里,他们还是照样欺负他,到时候又有谁来为他出头?等不到第二个人的,那就第一个也不要出现。
莫侠将人扶了回去,家里的桃桃等回来的父亲变成了这样,伤心极了,坐在板凳上哭了一晚上。
次日,两人再去上工,莫侠扛沙包时,屈自扰说:“就扛两个吧,扛三个也挣不多钱,还会自己把自己给累着。”
莫侠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点头:“行吧,按你说得来。”
这次莫侠只扛了两个沙包,路过马英余关他们时,他们在那里耀武扬威地很。
“看来昨天那顿打没白挨,有长进。”
中午吃饭的时候,莫侠屈自扰去的最晚,到的时候饭菜都被吃光了。
虽然说都是一群大汉子,往日里也吃不了这么多饭,一看就是有人故意针对的。
屈自扰想去跟曹匀说,莫侠拉住他:“你说了有用么?”
“那怎么办?”
“今日就这样吧,明日来早点就行了。”
最后,屈自扰去镇上买了几个肉包子回来将就吃了。
中午休息的时候,屈自扰带着莫侠去了一旁的凉棚,这个天已经很冷了,两人在棚子里待着还好些。
到的时候马英他们已经霸占了棚子,无奈,屈自扰不想看见他们,于是带着莫侠往别处走。
谁知,他们几个先来找他们的麻烦了。
一个是残废,一个是憋屈鬼。马英他们不觉得两人有任何的威胁力,于是带着小弟将两人团团围住。
“马英,你做什么?这里可是沙场。”
马英当然清楚这里是沙场,曹匀这个时候忙,少了谁他都察觉不到的。
“你们两个,跪下来喊老子两声爷爷,就放过你们。”
屈自扰一咬牙,当真要下跪,幸亏莫侠一把拉住了他:“男儿膝下有黄金。”
“这个点儿了,还管什么黄金不黄金的啊。”
“死残废,这里就你最清高。”马英笑着,“你也给老子喊几声爷爷。”
莫侠不肯。
马英对屈自扰道:“你只要你这位朋友喊了我几声爷爷,我就可以从此放过你俩。”
屈自扰悄咪咪去看莫侠,莫侠凛然正义地站在那里,光站着别人就想叫他爷爷。这样的人,只是断了右臂,也能有不惧宠辱的气势。
屈自扰一咬牙:“不可能,你们杀了我们也不可能。”
马英到意外了,立即吩咐小弟取绳子来绑了两人:“带到河边去。”
到了河边,屈自扰已经猜到他们要干嘛了,大喊大叫道:“你们这是害人性命。”
马英还在那里笑着:“你们猜死残废会不会游泳?”
“把他们扔下去。”
“哎哎哎,”屈自扰求饶道,“能不能把绳子解开一点儿,等会儿游不上来的。”
“好说,只要他喊我几声爷爷,我就放过你们。”
屈自扰回头看莫侠,莫侠根本不惧。屈自扰觉得这根本就不可能了。
马英立即叫人把两人推入河里,屈自扰大叫着坠入河里,莫侠也一道被人推进了河里。
河面溅起一道水花,屈自扰在那里拍打着水面不停地呼救。
另一边,莫侠却很平静地沉入了水底。
岸上,马英的小弟余关说道:“会不会弄死人啊。”
“又没人看见,怕什么?”
“是是是。老大英明。”
忽然,只见河岸上冲起一道水花,莫侠从河里飞身而上,身上的绳子也挣脱开了,直接一掌朝着岸上马英等人挥来。
马英等人还在发愣,纷纷被强大的罡风震地向后倒飞回去七八米远,爬起来时皆喉咙甜腥。
屈自扰也被莫侠一把捉住衣领,摔回了岸上,莫侠则再次落进了水里。
水面平静,屈自扰趴在岸边大喊:“莫兄弟,快上来啊,快上来啊。”
就在屈自扰不知怎么办时,从远处驶过来一艘小船,船家划着桨轻飘地过来了,嘴里还哼着歌,歌声在江河上显得渺渺茫茫。
“卢爷爷,你快救救我朋友,他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