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惜花回到大殿内,宋衡玉正在处理事务,看到她来,便问道:“侠儿怎么样了?”
“你这么担心怎么不亲自去看看?”何惜花微微笑着在他身旁坐下。
宋衡玉:“我哪里担心了?他这个做徒弟的一言不吭就走了,有没有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
“我看这次下山侠儿的心结已解,对他而言倒是一件好事。”
宋衡玉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侠儿依旧是我墟阳派的大弟子,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就算以后把墟阳派交到他手中也不错。”宋衡玉道。
殿外,宋问锦把一切听进耳朵里去了。
莫侠休息了两日,这两日都是周灵灵方淼儿送汤药过来给他喝,到了第三天晚上,却是宋问锦送来了汤药。
“大师兄,该喝药了。”宋问锦端着汤药进了房门,看到莫侠正在看剑谱,走近了问道,“大师兄,你在看什么剑谱?”
莫侠把剑谱塞在枕头底下:“曾经从一个老者手中得到的剑谱。”
“今天怎么是你送汤药来?”
“灵灵和淼儿师妹被我娘喊去了。”
莫侠喝着药,宋问锦问他这三个月去了哪里,莫侠开口,只道:“在船上待了三个月。”
“船上?”宋问锦还想再问,莫侠已经喝完汤药把碗放下了。
“没错,每日都在摆渡。”
宋问锦陪着莫侠再坐了一会儿:“大师兄,明日你要练剑的话,我来帮你吧。”
“有小莊在。”
宋问锦鼓着腮帮子道:“以前小时候都是大师兄教我练剑,现在长大了,怎么,我还不能陪着大师兄练剑了?”
“我没那个意思。”莫侠看着他,“你是墟阳派未来的掌门,应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门派上面,至于我,还有其他师兄妹在,你不用太过担心我。”
宋问锦:“我反倒觉得是大师兄与我愈发生疏了。”
宋问锦走后,莫侠独自待在房间里,他伸手触摸自己的右肩,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可是断了的右手就像在心底留下了疤痕,永远都祛不掉了。
第二日一早,范小莊就来找莫侠,莫侠梳洗完毕后,两人就来到后山,到了后山,才发现周灵灵方淼儿和曲珑也在。
“大师兄,我们都来陪你练剑。”
“多谢。”
“别客气啦。”
练到中午,众人吃了饭,莫侠回房间去休息,中途遇上何惜花和江灵碧,何惜花过来看他:“侠儿。”
“师娘。”
何惜花用帕子给他擦擦脸上的汗:“不可太过劳累,练剑一事得慢慢来。”
“我知道了。”
下午,莫侠仍旧前往后山练剑,他没有喊其他人,墟阳派在后山设有木人阵,莫侠便用这些木人来练习剑术。
他练了一会儿,才发觉有人在看他,回过头去才看见是宋问锦。
被发现后,宋问锦吐吐舌头:“大师兄,你不叫其他师弟师妹来,一个人偷偷练剑有什么乐趣,我和你一起吧。”
莫侠停了下来,从木人阵中退了出来。
到傍晚,两人练的一身汗,宋问锦提议到温泉池去洗澡,莫侠点了点头,跟着一同到了温泉池。
到了温泉池,宋问锦脱去衣裤,跳进了水里,转头看向莫侠,莫侠还在岸上,穿着的衣服整整齐齐。
“大师兄,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赶快下来。”
莫侠心底已无悸动,更无任何其他的心思了,他脱掉衣裤也下了池子里去。
宋问锦道:“大师兄今日练的剑法不是咱们墟阳派的剑法,是不是上次你看的那本剑谱?”
莫侠点了下头。
宋问锦:“放心,我会跟师父保密的。”
“多谢。”
“你我师兄弟,还需客气么。”宋问锦在池子中玩闹了起来,突然一个站不稳,整个咕咚一下滑进了水里,扑腾起一大片水花。
莫侠拖住他的肩背将人扶了起来:“小心。”
“多谢大师兄。”宋问锦呛了几口水,不住地咳嗽,作势倚到了莫侠身上。
莫侠将他扶正身子,见他站好,便放开了手,宋问锦问道:“之前大师兄说过有喜欢的人,可是这次你出事,那人怎么没有出现,是不是不肯干了?”
莫侠心下一痛,面上还是若无其事:“没有喜欢的人了,只有想杀的人。”
宋问锦静了一会儿:“是谢溪么?”
莫侠不语,泡了会儿澡后,便起身:“你继续泡澡吧,我先回去了。”
宋问锦拍拍自己的嘴巴,心道自己说错话:“大师兄,你原谅我吧,我下次不这么说了。”
“此事与你无关。”莫侠道。
“我只是担心你,”宋问锦道,“我爹爹和娘亲都担心,要是他们知道你要复仇的话,恐怕会更加担心,而且我听他们说墟阳派未来掌门的位置更想传给你。大师兄,你别怪我这么说,我也觉得你合适,我这样的人当个弟子还行,当掌门根本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