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后大典前一日,教习嬷嬷难得让我休息了一日,只交代给我必须读完的几本书,或者说,画册。上面绘满了各式各样的小人。我叫来福一起来看。来福白着脸进来,红着脸出去,只留给我一句:“贵人,您慢慢看。”
我慢慢看也看不出什么花出来。
于是我问来福秋千什么时候才能修好。
“快了,”来福这样说:“快了。”
无趣。我坐起身:“来福,带我去找沈鱼。”
我们两个被拦在沈鱼的殿外,两个人很恭敬地向我行礼,说里面正在议事。
“哦。”我说:“那给口茶喝吧。”
那两人便很是惶恐地带我们去了偏殿稍坐。
我将披风交给来福,扎紧手腕和脚腕宽松的衣料,双脚一蹬,勾住横梁,朝来福笑笑。
“贵人!”来福压着声音试图举起手拉住我的裤脚,但还是不够高。
“等我回来。”我说。
我攀着宫殿的廊柱,从侧殿的屋顶跳向主殿,砖瓦下,是沈鱼和哥哥在交谈,声音大的几乎要震破屋顶。
哥哥说:“当初协定扶淑为后,为什么会变成扶苏?”
沈鱼说:“无论是谁,都是爱卿的兄弟姐妹,又有何区别?总归,爱卿将会是朕的国舅。”
回应他的是哥哥掀翻的茶桌。
门外的侍从听到声响,身形微颤,却无人进入。
看着哥哥发怒,沈鱼却笑:“还是说,爱卿原来真的爱着朕未来的皇后?”
我没能再继续听下去,因为宫里的弓箭手正朝我的方向射了一箭。
我躲开,顺着廊柱滑下去,缓步走回侧殿。刚坐下喝了一口微凉的茶,沈小鱼便推门进来,他抬手摸了摸我额上的热汗:“顽皮。”
我朝他笑。
沈鱼就着我的手也饮了一口温茶:“什么事?”
“秋千什么时候修好?”我问。
“快了,明日之后。”沈鱼说。
“好。”我开始穿披风。
“这就走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