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觉得一群人又不可能个个都是坏人,其他人对他这么冷漠,说不定都是大寸头指使的,大寸头走了,他们说不定可以友好相处。
谢忱言是站在他这边的,权力又那么大……
“那就辞职不要去上班了。”
谢忱言却这么说。
祁漾没料到他会说这种话,心情有点复杂地看着他。
他似乎有点不想提这件事,话题一转继续绕到祁漾今天不带手机还不吃午饭的问题上。
指责祁漾没有在他的视线下就一点也不听话,饭不好好吃,开车还受了伤。
祁漾让他深究自己在中午消失的那几个小时,忙不迭地道歉,眼睛哭得发红,像一只乖巧兔子。
谢忱言听得心底一片柔软,恨自己究竟为什么和祁漾相隔这么远,这种时候他就应该和祁漾待在一起滚床单。
“我保证,下次一定好好吃饭,每天出门都带手机。”
祁漾举着手心虚地发誓。
谢忱言却早就被哄好,心思早已经漂到了别的地方去。他看见祁漾跪坐在床上,白色的被子上,摄像头拍到他白里透粉的脚。
心里压着一股燥火,谢忱言的交叠的双腿不仅放了下来,祁漾瞥见他那处早就活力四射地站着跟他打招呼。
“挂了吧,我想去洗澡了。”
“看看下面。”
两个人同时开口。
祁漾烦躁地闭上眼,想装作没听见这句话的样子,手指已经按在了挂断键上。
谢忱言却快速地开口:“好,那我看监控。”
祁漾手一顿,忘记了自己生活在一个毫无隐私的空间。
他眼里一暗,谢忱言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盯着监控,那他把表带出去的那段视频,谢忱言看见没有呢?
他又有点焦虑了,飘在空中一般。
可是谢忱言没有问,他抓着衣摆,那他也不打算说了。
心里装着事,祁漾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天蒙蒙亮了才睡过去。
反正谢忱言已经给他请了假,祁漾也不想做一些无畏的挣扎,干脆一觉睡到了下午被陈森叫起来去机场。
谢忱言的行程缩短了几乎一半,提前了五天就回来了,很多事情应该都是堆积在一起完成的,祁漾看见他眼底的乌黑,问他:“你是不是没休息好啊?”
看着这么疲惫的样子,今晚应该不用做那种事吧?
“嗯。”谢忱言拉着他的手,倒在他大腿上,“想你。”
“给我揉揉,头好痛。”他牵着祁漾的手落在自己头侧,闭上眼睛安心的躺在祁漾腿上。
两个人的距离极其近,祁漾闻到谢忱言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谢忱言则闻到祁漾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他贪婪地嗅着,扯着祁漾的衣摆把头钻进祁漾的怀里,沉溺在这独属于他的温柔乡里。
半晌,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玉镯来,洁白细腻,在车厢的灯光下散发出温润的光泽,质地看着就很好。
“配你,好看。”
谢忱言抓着他的手腕帮他戴上去,对着灯光欣赏了好一会儿。
确实很好看,祁漾的手指纤细,皮肤白皙,手臂也很漂亮,这个玉镯戴在他手上,反而被他的手更衬托出几分好看来。
就是手臂上的疤痕……
谢忱言的手指从他那些凸起的伤痕上滑过,心里密密麻麻的,被绵绵细针扎过一般。
“找个机会,我们去把疤痕消了吧。”
祁漾摇头:“不用。”
疤痕留着好。
人就是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疼,有些痕迹一旦消失,就觉得好像这件事情没发生过一样。
祁漾看着手臂上那些斑驳的伤痕,这种类似的伤口在他身上有很多,有些地方甚至密密麻麻的看着吓人。
就连程枕曾经对着他身上这些伤痕都说过:“有点吓人。”
祁漾会因为很多事自卑,但他不会因为身上的伤口自卑,这种东西存在,才能够一直提醒他,不要忘记谢忱言带给他的伤害。
他看着谢忱言漆黑的瞳孔,感觉谢忱言眼里似乎流淌过许多情绪,他没有办法一一读明白。
回到别墅已经八点多,谢忱言喂祁漾简单吃了点东西以后,拖着祁漾就上了楼。
房间的门被反锁,就连窗帘也早就在他的安排下让陈森拉好了。
他迫不及待地把祁漾乱动的双手压在门上,低下头用力地啃咬祁漾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