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言意犹未尽,眼里放着光盯着他。太渴了,只有从祁漾身上才能寻找到水源。
可是祁漾不情不愿地盯着他,眼睛红红的,活像一只生气的兔子。
他觉得很可爱。
算了。
那就不逗他生气了。
谢忱言抱住他,两个人都出了点汗,身上滚烫,他把头埋在祁漾怀里,继续问:“那买不买生日礼物嘛!”
祁漾累得喘不过气,双眼失神地盯着一片混乱的床。
明天发工资了,他虽然没有出勤多久,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问题扣工资,但是做了这么久,老板还是好心地告诉他会给他发一点底薪。
其实祁漾不知道现在拿着这笔工资有什么用,以前赚钱是为了给程枕花,现在他什么也不缺,这笔钱拿着没什么用。
谢忱言一定也知道他要发工资这件事了,所以早早地就惦记上了。
他低头看着谢忱言黑色的头发:
所以是又怕他把钱拿给别人吗?
根本不会的。
他不想为谁付出了,给程枕付出的那些感情让他得到了太过惨重的下场。他的安全感无法托付给任何人了,就连他自己也给不了自己安全感。
他也不知道依赖谁。
每一天的生活都只是将就,因为谢忱言在牵扯着他好好活着。
去上班也只是因为想短暂地摆脱谢忱言。
算了算了,谢忱言要的话,给他好了,随便买点什么东西谢忱言都会觉得那是宝贝,就像以前那只笔。
他也学着谢忱言抚摸他头发的样子把手落在谢忱言头顶,将手指钻进谢忱言的头发里,扯着他的头发缓解身体翻涌起的快感:“好吧,我会给你准备生日礼物的。”
谢忱言高兴地捧着他的脸亲吻他,亲着亲着就倒了下去,祁漾闭上眼无奈地承受谢忱言的又一轮。
第二天早上谢忱言给祁漾请了假,两个人黏黏糊糊的睡到了九点,谢忱言又给他预约了医生。
吃完早餐后把上一次开的最后一副药喝了,祁漾嘴里泛着苦,蹙眉今天不想再去。
谢忱言一根手指伸进他嘴里撬开他的牙齿,放了一颗糖在他嘴里,苦味开始被压下去。
“不想去了。”他含着糖,苦味消失之后那股甜腻的味道腻得他难受,谢忱言低下头用舌尖挑开他的牙关把剩下的那颗糖转移到了自己嘴里。
“要去的。”谢忱言逗猫一般捏着他的下巴,似乎感觉这段日子祁漾长了一点肉,身上多了点肉感,软软的。
“你最近已经在有一点反应了不是吗?”
两个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祁漾迅速收回目光,那种陌生又熟悉的快感,最近确实时常从他身上一闪而过。
他低着头,谢忱言还是敏锐地捕捉了他的情绪,让他不要因为这件事害羞,每个人都会有这种反应。
即使百般不愿,祁漾还是被迫跟着去了医院。
拿完药以后已经是中午,从中医馆里出来,祁漾感觉身上一股中药的味道。
谢忱言也闻到了,一直抱着祁漾说他身上很好闻。
祁漾一点也忍受不了他这种随时随地都能发青的状态,被他密密麻麻又炽热的吻逼得心烦,慌乱之下竟然口无遮拦地说:“我有点受不了,你找别人也可以的。”
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因为谢忱言阴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让他不受控制地发抖,根本不敢抬头去看他:“你别生气,是我口无遮拦。”
“我只是觉得频率太高了,我承受不了。”
他去拉谢忱言的手,谢忱言冷漠地甩开,祁漾眼睛酸涩地追上他,把手挤进他手掌里:“对不起,老公,我说错话了。”
他很害怕谢忱言会因为这件事对他发难,更害怕谢忱言把他一个人丢在这个陌生的郊区别墅群。
他会对谢忱言低头示好,因为这样的做法他不会受伤。
可是谢忱言一言不发,沉着脸把祁漾送到了餐厅,祁漾连班也不想上了,就想跟着他回去:“我想回去。”
谢忱言却咬着牙说:“你平时不是最爱上班吗?”
他把祁漾推下了车,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祁漾失魂落魄地上了楼,心里乱成一团,无数次反思自己的口无遮拦和心直口快,怕又因此惹来一顿惩罚。
“祁漾,终于来了?”
一抬头,看见等在餐厅门口正欲对他发难的大寸头。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