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骏鸣,告诉你个秘密!Eason最喜欢巧克力了!爸爸说他小时候因为偷吃太多巧克力流鼻血,被罚了打扫院子一年!那个院子要比足球场还大呢!”
“Emily,一小时之内你出卖我两次!我现在非常,非常,非常生气!”陈依笙小心地把巧克力礼盒放在沙发上,转身追着小米儿闹腾起来。
金骏鸣轻轻抱起Cooper,把新买的小鞋子套在他肉乎乎的小脚丫上,希望他长大以后可以一切顺遂,不要像同为混血儿的陈依笙一样意气用事徒生坎坷。
睡前,金骏鸣坐在沙发上看会诊病历,陈依笙坐在他旁边拿着手机浏览新闻。一则突发事件引起了他的注意,“骏鸣,IAMP主席埃隆·霍顿去世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金骏鸣非常吃惊:“什么时候的事?我刚在日内瓦见过他。”
“新闻上说昨天,死于脑卒。”陈依笙看向金骏鸣,感觉他神色不太对,“你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怕陈依笙起疑,金骏鸣立刻管理好了表情,“哦,没什么。我在日内瓦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太突然了。”
陈依笙瘪瘪嘴,“真遗憾,他是个很厉害的神经外科医生。我在上大学的时候还听过他的讲座。”
“是啊,”金骏鸣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胳膊上接受注射的位置,“很可惜。”
在日内瓦遇到埃隆的时候,他看上去只是有些慢性病。金骏鸣不由地回忆起埃隆当时对自己说的那些话,热情邀请自己去意大利做客。他们互相认识,见过很多次面,有过很多交谈,但仅限于工作层面上的熟识。突然的邀请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骏鸣,”陈依笙在金骏鸣眼前晃晃手,“你在想什么?”
金骏鸣回过神来,笑了笑,合上笔记本站起身,“没什么。早点睡,晚上不许偷吃巧克力!”
“OK,”陈依笙也站起来,轻轻把金骏鸣拥入怀中短而有力地抱了一下,“谢谢,欢迎回家!”
这就是普通朋友之间的正常拥抱,也许水波和那个陌生男人也是这样,只不过时间长了一点儿?金骏鸣这样想着,下意识抬起手回抱了陈依笙,想要延长这个拥抱,然而闻着他身上的气味,心跳扑通扑通迅速加快,脸颊开始升温,吓得他连忙放开陈依笙,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陈依笙狐疑地查看金骏鸣的脸色。
“没,没什么。我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金骏鸣迅速转身快步朝自己房间走去,努力平复着脸颊发热的慌乱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