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云鹤简咯地讲了一遍事件的经过。
“所以说,皇后把圣上修了?”
“那不是,但是说皇后还真是女中豪杰啊!”箫云鹤感叹道。
端木陵野点点头:“嗯,皇后修了皇上的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正聊着,皇上走了过来。
皇上脸上堆着笑:“阿陵,今儿你庆功宴,我们喝两盅?”
还喝两盅?他干嘛?他不敢了,怕被箫云鹤捶死。
端木陵野道:“抱歉,我身体抱恙喝不来太多我敬你们一杯。”
说着端木陵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戴礼承笑道,把自己酒杯里的酒喝了个干净。
“今日,就当作给 阿陵办的庆功宴。”
宴会结束,皇上喝的酩酊大醉,其他人都相继回去了。
他自己在惠风殿里躺了一会儿,便被小太监扶回了寝宫。
安置好皇上后,小太监便退出了寝宫,顺便还带上了门。
亥时。
明月高悬,浅淡的云飘过,枝头的鸟儿安睡。
猝然,一道身影穿过夜色。
那人身材消瘦,身着黑衣疾步在瓦房上行走。
她停在清轩宫上方,揭下一块青瓦,往里看,里面已经有一个人了,他正拿着匕首,刺向安睡之人的心脏。
里面......里面竟然有人?
女人合上瓦片,往城北跑去。
既然有人要杀他,那就没有必要自己亲自动手了。
她停在一处富丽堂皇的院落屋顶上,轻身一跃,到了中亭。
远远看去,长廊那边有些许昏黄灯光,一人倚靠在长廊廊柱上,细长的手指握着一盏青玉瓷杯。
女人走过去,打趣:“哟,还有闲情雅致喝酒呢,是不是借酒消愁啊?”
男人懒懒瞥她一眼:“没,喝茶呢。”
“什么茶?”江晴问,“黑茶?”
“有没有品,是西湖龙井。”江陵懒散地纠正。
“合着喝的绿茶?”江晴嗤笑一声。
“嗯。”江陵闭了闭眼,视线扫向她,“出去干什么了?”
江晴脱口而出:“出门逛逛。”
江陵嗤笑一声:“逛逛能逛到皇宫?”
“到皇宫了,没动手。”
“不好动手吗?”江陵调笑地问,“这世上,还有你杀不了的人?”
“倒也不是,只是有人比我先动手了,我去的时候他已经动手了。”
“哦,你没沾染也就罢了。”
“砰,砰,砰——”
远处传来敲门声。
江陵扬扬下巴:“开门去。”
“嗷,怎么又是我?”江晴怒道。
“大晚上的谁还来啊,我怕有谁刺杀我,况且我还不会武功。”江陵说着,懒洋洋回了东厢房。
说得有那么点子......合理是怎么回事?
江晴转身去开门,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冲着东厢房无能狂怒:“去你的,刺客哪儿敢走正门?狗日的。”
树上的鸟儿,被惊吓飞出好些。
见东厢房没有回应,江晴这才气哄哄的去开门。
“谁啊?大晚上的让不让人睡觉了?”江晴怒斥道。
门口站着一名少女,身着大红喜服,跟今天早上出嫁的陆姐姐一样。
她的目光向上掠过,是一张熟悉不过的脸,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门口站着的人依旧含笑看着她。
“陆姐姐!”江晴环抱住陆思怡,“你怎么回来了?!!”
陆思怡被抱得很紧,险些喘不上来气:“阿晴,先松开。”
“好好好,”江晴笑道,她扫了眼衣着单薄的陆思怡,“咱们进屋聊。”
“好。”
两人穿过门廊,来到东厢房门前,江晴敲了敲门喊道,“哥开门。”
江陵没有动静地躺在房内小塌上,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他悠然睁开眼:“怎么不回你自己屋?”
江晴压着喜悦道:“陆姐姐想见你。”
“少骗人,她都被掳去皇宫了。”江陵又闭上眼。
陆思怡浅笑一声,提高了一点声音:“哥哥,思怡真是想见你呢。”
江陵猛地睁开眼,快速下榻,跌跌撞撞地去开门。
房门一打开,站着的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而且穿着大红喜服,像是......刚逃完婚回来的。
见到陆思怡那一刻,他的眼睛瞬间亮了,又迅速垂下头去,怕这份喜悦被看出来。
“哥哥,这是不准备让我进去了啊?”陆思怡娇嗔道,“我这小女子家家的,晚间来私会情郎你说传出去......”
“别!别!”江陵腾开了地方放低声音可怜兮兮的道,“我没有不让你进来。”
陆思怡含笑望着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