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乾东城的官道之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正急速奔驰着。
马车内,温壶酒闭目养神,百里东君正把玩着手中的不染尘,百里西瑶则是抱着阿彩不知在想些什么。
自从百里东君醒来,就整日抱着那柄不染尘,吃饭睡觉都不撒手,宝贝的紧。
“舅舅,你说这柄不染尘真有那么神吗,杀人不染血,入泥可保洁。那是不是能作那十大名剑。”
温壶酒虽眼皮未抬,但眼皮之下还是翻了个白眼,似乎很是不耐,“剑能不能进剑谱,看的是人,而非剑。”
“那回去之后,我定要母亲给我找一个厉害的剑术大师,好好练一练,下次见到司空长风那家伙,定要和他一较高下,最好来他个三百回合。”
说罢,百里东君收起长剑,挑开车帘,向外望去,“妹妹,舅舅要到了。”
温壶酒眼皮半掀,意味深长道:“可算是要到了。”
只见百里东君半个身子探出马车,向前方挥手大喊:“乾东城,我百里东君回来啦!”
引得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
约莫半个时辰后,城外一里处,威严的’乾东城’三字清晰可见。
一队人马正在等候,靠近一看,竟是近百名骑着高头大马整装待发的铁骑,后面是一座颇有些华丽的马车。
待马车靠近停下,百里东君就迫不及待地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小跑着向那对铁骑而去,语气中是抑制不住的欣喜,“陈副将,你们怎么来啦!好久不见,是不是爷爷让你们来接我们,真是……”
话还未说完,只见为首那身着重甲的军士面部微微抽动一下,也未回应百里东君,只一抬手,身后立刻有铁链甩出,随后站在两侧的士兵抓住铁链,以及快的速度将还在开心的百里东君包围住。
然后收紧铁链,百里东君便被铁链困住全身,刚想动一下,就像后倒去。
陈副将快速接住将要倒下的百里东君,将他扛起,放到马背上。
事情发生的太快,百里东君的嘴角还未来得及落下,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陈副将。
“陈副将,是我呀,我是东君。”
陈副将只道:“绑的就是你。”
见情况不对,百里东君破口大骂,“好你个陈副将,几个月不见,胆子变大了,连我都敢绑,是不是想挨军棍!”
陈副井并未理会百里东君,只向马车走去,那车夫见自己车上的小公子被绑住早已吓到,只颤抖地说:“我不是一伙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陈副将未多做解释,只从怀里掏出一个银锭,递给车夫,“辛苦了。”
随后看向正扶着百里西瑶下车的温壶酒。
待二人站定后,冲着温壶酒行礼:“辛苦温先生了,不知先生是要随我等进城还是直接回温家。”
“我也想我妹子了。” 温壶酒伸了个懒腰,笑的不怀好意,“也想看看百里东君的下场。”
“那可真是赶巧了。”陈副将的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而后他面带笑容地看向一旁的百里西瑶,“小小姐,一路辛苦了,世子爷特命我等备了马车,接您进城。只是世子眼下还有些军务要处理,晚些才能回府。世子让我告诉您一声,那雪雕早几天已经回府了,让您不要担心。”
“多谢陈副将。”
看着面前的小姑娘,陈副将虽没有孩子但是一颗慈父之心快要溢出来。
他的声音放的更轻,“小小姐,我帮您抱着那鸟吧,仔细累到手。”
说这便要伸手抱过百里西瑶怀中的阿彩。
看到这一幕,温壶酒直摇头,暗道,这区别对待不要太明显。
百里西瑶低头看了眼不做声的阿彩,便将她递给对面的陈副将。
“谢谢陈叔叔。”
“哎呦,不谢,真是折煞下官了。”陈副将笑的眼角的细纹更加明显。
这边是一派温馨和谐。后方的百里东君看着不远处的景象睁大眼睛。
三人路过百里东君向马车走去时,只听他大叫道:“妹妹,快来救我~”
“妹妹~”声音凄凉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