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百里东君挥掉了雷梦杀的手,他看向一旁那个空白画像,“怎么只有你,大师兄呢?”
“怎么说呢,就没有大师兄。反正我是没见过他。” 雷梦杀伸手一指,“他们也没见过。”
他摸着下巴,“但是呢,我一入门就是二弟子,师父也不说原因。”
“哈。” 百里东君有些无语,“真是奇怪的人。”
“你不懂。” 雷梦杀轻轻摇了摇头,“师父说,人越奇怪,越能成绝世之才。所有我奇怪,柳月他们几个奇怪,师父本人也很怪。你也很奇怪。”
雷梦杀看向百里西瑶,“而你更奇怪。”
一听这话,百里东君蹙了蹙眉,“不是,我和我妹妹哪里奇怪了?”
“哈哈哈,要说你的奇怪,那可就有的说了。你是镇西侯府的小公子,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胄,做官可以平步青云,从军身后有千军万马,出来闯荡不成回去也可以不得已继承千万家财。可你却只想着做一个酿酒师。你说你奇不奇怪!”
雷梦杀又看向百里西瑶,“而你更奇怪,且不说你和你哥哥一样的出身,神秘的白泽山,神秘的力量,看起来好像是什么都会,可是看起来又弱到不行,身边跟着三只奇怪的动物,周围经常发生奇怪的事情,以及师父对你的态度。”
他仔仔细细地打量面前的小姑娘,一边摇头一边说道:“相比较你哥哥,你更是奇怪到不行。”
听完雷梦杀的话,百里西瑶只轻轻哦了一声。
雷梦杀瞪着眼睛,“你看,你看!你这个态度更加奇怪了!”
“行啦。” 顾剑门一拍雷梦杀的肩膀,“还要不要继续拜师礼了?我还着急回西南道呢。”
“哦,对了,你是把顾家的事情都暂时托付给了晏琉璃才能过来的。”
“是啊,路上换了好几匹马,才勉强赶到。” 说话间顾剑门伸了下胳膊,“结束了,我就要立刻回去了。”
“那你说,你跑这一趟是干什么的?” 雷梦杀颇为不解地看着顾剑门。
“哦,对了。” 顾剑门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令牌,“我原本只是很好奇咱们的小师妹,不过出发前琉璃找到我,她让我把这个给你。”
说话间,他将黑色的令牌递给百里西瑶。后者伸手接过,那令牌通体漆黑,上面一个大大的‘晏’字。
百里东君看着那令牌,有些不解,“这是?”
“这是晏家的令牌,这么说吧,出了西南道可能作用会减弱一些,但是在西南道范围内,你只要有这个令牌就可以横着走,但凡是晏家的产业你都可以直接用它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顾剑门挑眉看了眼打量令牌的百里西瑶,“看得出来,琉璃很是喜欢你。”
百里西瑶轻轻点头,她薄唇轻启,刚想开口,就听到顾剑门继续说,“这个不能当。”
小姑娘又是轻轻哦了一声,雷梦杀蹙眉看着她,不是,你这是真想拿去当来着?
而顾剑门则是松了口气,还好他说的快。
百里西瑶将令牌挂在腰间,而后在身上找了找。
百里东君看着妹妹的动作一挑眉,“今日拜师,你什么也没拿。”
百里西瑶刚想开口,就听到百里东君继续说道:“学堂的玉牌不行。还要留着以后没钱的时候当。”
一听这话,小姑娘的腮边鼓了鼓,轻轻哦了一声。
看到兄妹二人的互动,一众人都捂嘴微笑。
顾剑门轻轻一拍百里西瑶的头,“行啦,琉璃也没想让你给她什么。”
百里西瑶看了眼腰间的令牌,而后抬起头神色认真地问道:“可以像螃蟹一样横着走吗?”
“什么?螃蟹?” 顾剑门眉头一皱,他没太听懂小姑娘的意思。
一旁的雷梦杀也是眉头一皱,他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其他人也是面露疑惑地看着百里西瑶,只有洛轩轻轻挑了挑眉,唇角带笑。
百里西瑶眨眨眼,“之前在西南道,二师兄说我可以去抢亲,就算真的嫁给你也可以,以后在北离我就可以横着走,比螃蟹还横。”
一听这话,顾剑门扭头面色阴沉地看向悄悄往后退了两步的雷梦怕,“雷二!”
而其他人都是看好戏的表情,柳月挑了挑眉,他看向正似笑非笑地看着雷梦杀的萧若风。
雷梦杀感受到萧若风的视线有点心虚地挠了挠头,“当时不是事态紧急,要救老三嘛,我就是提了个小小的建议。”
而后他咧了咧嘴看向百里西瑶,“不是,小师妹,你还在乎这个?你现在不是就已经很横了嘛!你连咱师父都不放在眼里,那个夏侯孟定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小姑娘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她眼中带着不解,“那是谁?”
“看吧。” 雷梦杀轻轻扶额。
而后他眼珠子一转,看向站在后方偷笑的叶鼎之,尹落霞以及王一行,“好啦,好啦,快继续拜师礼吧。”
话音落六人各归其位,顾剑门站好后瞥了眼雷梦杀,后者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百里东君和百里西瑶往萧若风旁边一站。叶鼎之和尹落霞对视一眼,而后走到他们面前。
叶鼎之深呼吸一下,而后一撩衣摆,双腿下跪,向面前的百里西瑶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弟子叶鼎之,拜见师父。”
百里西瑶俯身将叶鼎之扶了起来,她对着尹落霞和叶鼎之说道:“我叫张济慈。”
尹落霞点点头,朝着她拱手行礼,“小…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