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蒋随舟互咬脖子从十六到二十六咬了将近十年,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做了咬脖子以外的事。
从前,咬脖子就只是按部就班的咬脖子,他们从来不会做多余的事。从封临晚决定上楼时,她就知道他们的关系会发生其他变化,可她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莫名其妙的,不明就里的。
封临晚侧首垂眸,看着埋首在自己颈窝里的蒋随舟,难缠又烦人,真讨厌。
但是漂亮又香甜,茉莉是没有甜味的,但舔舐过茉香的舌尖总是裹挟着一种莫名的甜,甜的封临晚条件反射的分泌口水。
某人沉醉在柚香的围裹里找不到东西南北,他也不愿意从柚子香气里抽离,这个味道令他莫名的满足和依赖,这是属于他的柚香,他抱了个满怀。
封临晚心累了,她犯懒不想折腾了干脆就准备这么睡算了,反正挺暖和的。
也就放纵着任由身材高大颀长的男人趴卧在自己身上如蛇般的缠绕着自己,她一手搂住男人的腰防止他滚落沙发,一手与蒋随舟十指交握,相似的铂金戒指在指与指的相撞中发出轻微的“嗡——”声。
她可不是对蒋随舟有什么鬼心思,纯粹防备着某人,她只怕他醒来就给她来个巴掌醒醒神。
算了,还是防患于未然,她去楼下客卧睡比较好。还不行,刚临时标记完的某人还需要她安抚,给他扔地上算了,反正躺地上睡也照样能安抚到,谁管他冷不冷,凭什么她要给他当人肉垫子,付费了吗。
封临晚冷笑,果断松开了蒋随舟的手开始拨弄身上的人,下去,你给我下去。
如蛇般的茉莉枝桠缠紧了柚子,他不愿意离开。
封临晚捏住蒋随舟鼻子逼迫他醒来,但沉醉的醉鬼不愿意,他温凉的额头撒娇似的贴蹭着封临晚的脸颊。
“啧!”封临晚是个肤浅的alpha,她和大多alpha有共同的喜好喜欢娇软可人又温柔又会害羞的omega,蒋随舟不是,他从来都不是。
他的骨子里是刚强霸道的alpha,可是他额头贴蹭封临晚脸颊的样子不由得让封临晚心软,他像极了omega。
封临晚重新搂紧了蒋随舟的腰,右手扣住了蒋随舟的左手,柔和的夜灯直射在沙发躺着的俩人身上,入目是刺眼的那一右一左形状漂亮的纠缠在一起的两只手上熠熠生辉的婚戒。
封临晚无语将自己和蒋随舟的手塞进被子里,据说婚戒男女各戴左手意为将对方放在心上,而一左一右意为互为圆满。
呵,狗屁,对他们俩来说,这手上的婚戒是对外的虚假宣传。
毕竟他们结婚即将六年,在今日之前,他们最像真夫妻的行为也不过是每月一次例行公事般的互咬脖子。
封临晚在乱七八糟的思绪里陷入睡梦,她不晓得自己为什么突然开始思索自己和蒋随舟的事情,也许是今晚的逾矩造成的,他们都在信息素的驱使下做了多余的事。
或许,她应该早早的意志坚定的拒绝蒋随舟的放纵,可是她腻了,她腻了蒋随舟的冷漠,也腻了这段摆不脱的婚姻。
别墅灯光随着主人的入眠,在智脑管家的管控下熄灭了大半。
“主人,早安,现在时间是6025年1月12日早上七点十五分,今日天气晴,温度8摄氏度,您还可以赖床十分钟,下一个闹钟将在十分钟后提醒。”飒飒一成不变的机械音在静默昏暗的主卧里响起的同时再次控制着主卧里的夜灯亮起。
蒋随舟蹙眉睁眼,他的四肢睡的酸疼僵硬,感觉像是一晚不曾伸展开一般。
他撑起身体,入眼是熟悉又陌生的精致容貌,他上一次和她这么近距离接触时,那还是个十六岁的稚嫩少女,二十六岁的她变得成熟低调,不改的是懒散的傲慢。
她的唇角边错落着两枚暗红的印子,脖颈上密密麻麻的是无序的相同红印,一个整齐的牙印明目张胆的在白皙细腻的肌肤上留下恶毒又暧昧的痕迹,蒋随舟头疼无语,他不清楚为什么事态发展会变轨成这样。
第一次变轨是十六岁那年封临晚准备取消婚约,第二次变轨是现在她准备和他离婚。
他不爱封临晚,也从没喜欢过,可是他们不能离婚,至少在他完全控制万德之前不能,他还要借力打力。
蒋随舟轻轻捏着封临晚的下巴观察她的脖颈,太多了,这要怎么遮。
越看他越涩然,明明不曾喜欢过她,可是他对柚香的需求却越来越多,像上了瘾般的想要掠夺,想要全部的所有的一丝不漏的严严实实的都是他的。
蒋随舟不懂,他对封临晚到底是alpha的占有欲还是omega的服从感。他下意识的抚摸上自己柔软的腺体,上面整齐的咬痕还散发着浓郁的柚香,他迟早会挖了这个不适于他心理性别的腺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