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慵懒的阳光行云流水般地洒在吉祥茶楼的雕花窗棂上,斑驳的光影透过镂空的窗棂投射在木质地板上。
如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手腕悬在空中倒出黄绿明亮的茶汤,手腕的主人套着件宽松的黑色连帽卫衣,深蓝色的束脚工装裤勾勒出他笔直的双腿。
黑白相间的板鞋稳稳踩在地上,他身上的闲适气息与这弥漫着古朴肃穆的中式茶楼格格不入。
江离周身裹挟着凛冽的气息,他身着一袭剪裁精致的黑色西装,身姿笔挺地踏入茶楼,在看见蒋随舟的瞬间他的脚步顿了一下。
蒋随舟真的长的很好看,细腻的肌肤白的近乎反光,鼻梁高挺笔直,精致如画的眉眼间带着一股超然的冷傲感,一头修理齐整的短发衬得他清峻异常,那双漂亮的眼眸微微上扬挑起一缕惑人的弧度,在瞥见他的刹那,他浅樱色的唇轻轻勾出一个浅淡的笑。
他是笑着的,可那盈盈笑意中似乎还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清冷感。
江离神色镇定毫不畏惧的回视过去,他的眼神冰冷得像是要冻结击溃了蒋随舟一般,仿佛对方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的每一步都踏得极稳极重,他是不会让自己有走错脚下每一步步子的可能的,他是不会让蒋随舟有取笑他的机会的。
是皮鞋轻叩木板地面的声响,像一声声慷慨激昂的鼓点,周围的一切在他眼中都化为虚无,只有对面他那高不可攀的敌人在驱使着他前行。
蒋随舟早了十分钟来到约定的包间,他看着一脸敌视他的男人微微颔首,目光淡淡地扫过江离,动作优雅从容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那漫不经心、不甚在意的的姿态让江离沉不住气地开口:“你好,我叫江离。”
蒋随舟只点了点头继续品着自己杯中的茶汤。
“既然你如此不在意,那我就直说了,”江离直截了当:“你和封临晚离婚吧,你根本就不能给她幸福,最合适她的人是我,只有我才能给她幸福。”
蒋随舟闻言气定神闲地笑笑:“哦?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他的声音温润而清冷,像是流水潺潺又像是凛冽寒冬。
江离向前倾身,双手撑在桌上,眼中满是笃定:“我和她认识多年,我了解她想要什么。你不过是用手段算计了这场婚姻,你根本不懂她。”
蒋随舟端坐在太师椅上,只平和从容地又给自己续了杯茶汤,他的神色依然不曾改变,可清冷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般地注视着江离。
“看来你倒是有点了解,但是不多。”他的语气不疾不徐,却给江离带来一种难以形容的压迫感,甚至令他的身体不舒服的感到如有实质般的疼痛。
“我知道她值得更好的!”江离的目光坚定:“和你在一起,她不会幸福。我能给她幸福,给她真正的爱情,我能给她幸福美满的婚姻。”
蒋随舟轻轻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和玩味:“幸福?爱情?和婚姻?”
蒋随舟轻笑:“你,不配。”他的alpha是什么过期糖吗,廉价的什么omega都能上去攀咬一口吗?
江离被蒋随舟的否定打压得有些心虚,但还是坚定的觉得:“不,我和她才是最配的。她说她喜欢我这样的omega,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的理解,你也不会懂。你这样的人,只会谋取利益最大化,只会算计别人的婚姻。”
蒋随舟笑:“那又如何,是她愿意被我算计,是她心甘情愿和我结婚,而我才是她的omega。”
“我以为你多少还是善良的,你会希望临晚姐幸福,你明明不爱她,她也不爱你,可你还要将临晚姐禁锢在这场无望的婚姻里,你真的太坏了!
但我是绝不会放弃的,”江离咬牙,“我会让临晚姐知道,我才是最适合她的人。”
蒋随舟放下茶杯,目光再次落在江离身上:“你随意。不过,劝你不要白费力气,我们的婚姻,不是你能决定的。”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像是在宣告一个不可改变的事实。
江离深深地看了蒋随舟一眼,转身快步走出包间。蒋随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高冷矜贵的模样。
离开茶楼后,蒋随舟坐在自己的悬浮飞船上,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陷入了沉思。
他下意识的摩挲着自己无名指上茉莉缠柚纹的婚戒,他该放手吗?要放手吗?
不知道,可是他知道他想柚子了。他小化了智脑握在自己手掌上打字:我想要信息素。
对方秒回:去上班了?
蒋随舟回复:发热假。
对方又回:在家?
蒋随舟:在外面。
对方回:来我公司?
蒋随舟:方便吗?
秒回:看你。
蒋随舟捧着自己的智脑心满意足地笑了,他不在意封临晚是否爱上了其他人,他在意的是封临晚会不会对他开放她的领域。
蒋随舟操作着智脑改变了悬浮飞船回家的路线去了九歌集团,他是没有去过九歌集团的,也没有在九歌集团的停机坪上录入过自己悬浮飞船的牌号,只能停在九歌集团楼下的收费停机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