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约会?!肯定是正国的谎话!”金泰哼愤愤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作为男朋友的他好像在这一刻,除了身份,什么都没有得到。
不该是这样的。在他的想象中,沫沫应该是会和他甜甜蜜蜜幸福到老,但为什么……?
手指无力地抓了抓空气,金泰哼选择拿起手机给云沫发消息。
V:‘对不起,今天太忙了,没能来接你下班。’
云沫:‘没关系,正好今天我也有点事要处理。’
什么事呢?输入框的字打了一长串,最后又被一一删除,金泰哼只觉得自己眼眶有些热。
这件事就是和正国约会吧?如果只是普通的事,为什么不能和他说?明明他才是她的男亲。
“不是告别晚餐吗?”站在自家门口,云沫从包包里掏出属于田正国的黑卡,将它交还给田正国,“卡还你。”
“不用。”指节分明的手指按在银行卡上,把银行卡推了回去。
“?”
“是告别过去的晚餐,可不是告别我的晚餐。”田正国勾唇,眼里的狡黠一点也不加掩饰,“不要以为和泰哼哥恋爱就能甩开我啊,宝宝。我可是和他们不一样的存在。”
真是狡猾。
云沫挑了挑眉,没有拒绝田正国,反而走进了房子,“那,晚安。”
“晚安。”
田正国低沉的话语就在耳边,褪去少年的清朗和天真,现在的他格外像个男人,但……
她好像变成渣女了。
夜晚的月光格外明亮,照在云沫的脸上,让皮肤也跟着发起光来。在梦境到来前,云沫依旧在思考今天发生的事。
恰如她在Z国的时候说过的话一样,不会离开BTS,可……也不会让BTS把她桎梏在某一处,如果太强势的话,那么她撕毁诺言离开,也是迟早的事。
思考开始渐渐模糊,沉黑的梦境填满了空间的每一处,最终变成了联通的画面。
‘销金窟’乱了。
各类的服务人员开始有序的撤离,一些级别格外高的金主被他们带着撤离,而那些连在一起的底层客人,就那样被留在‘销金窟’中,变成了新时代的‘陪葬品’。
这到底是属于毒\贩的老巢。
云沫和金泰哼被绑在一起,暗线如同破布娃娃一般带着满身的伤痕生死不明。
“不是吧?”毒虫夸张的笑,连金丝眼镜都压不住他脸上扭曲的笑容,“你们真以为就凭他能掀翻我们好几年的基业?”
“不是已经成功了吗?”云沫冷静道。虽然看不见‘销金窟’里的场景,但那些劝慰金主们逃离的声音实在太大了,让她想不知道都不行。
“警察已经到了吧?甚至把这里包围了。”
‘啪’
“贱人!”
毒虫眼神一厉,清脆的巴掌打在云沫的脸上,却像是抽在金泰哼的心中。
“你到这时候还敢这样对警察?!生怕死刑来得不够快吗?!”金泰哼厉声高喝,一方面想让云沫不要继续激怒毒虫,另一方面又觉得毒虫实在该死,左右为难之下,他干脆蠕动着挡在云沫的面前。
“沫沫,不要怕,我在你的身边。”
云沫早已经不怕了,不管是男人的打骂,还是对男人天然的恐惧,早就在金家一家人身上得到了疗愈,五年来,她从金家和金泰哼身上得到了许多,可从未有过能让她报答的机会。
现下,或许她还要害得金泰哼陪她一起葬身在销金窟中,这怎么可以?
“厉叔呢?”借着离金泰哼格外近的原因,云沫悄声在金泰哼的耳边问:“厉叔不是从来不离开你的身边吗?”
为什么从金泰哼进到‘销金窟’开始,她就没有见到过厉叔。
“我没有让厉叔进来。”
说起这个,金泰哼只能苦笑。哪里是他不能让厉叔进来,而是‘销金窟’中明令禁止带保镖,可一想到沫沫的生父口口声声说,沫沫被卖进了销金窟,他就什么也顾不得了。
“没事,没有厉叔,我们也能自己逃出去的。”金泰哼安慰道,哪怕身体有些微微发抖。
金泰哼和云沫之间的小动作被毒虫看得一清二楚,除了听不清他们具体说了什么,但用大脚趾想,也不是什么好事。
“死刑?”毒虫眉梢微扬,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可能不会有你口中的死刑,金家小少爷。比起我虚无缥缈的死刑来说,你们的死期可能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