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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人要去哪里寻得复活的本领呢?精神上的,躯体上的。他们必然依靠另一人复生——他们孤苦,他们没有信徒。
“太迟了。”邱刚敖说,“太迟了。”
苦命人的善良是愚蠢的,是神的孩子足够幸运,有抱拥美好品质的资格。
邱刚敖一枪解决了霍兆堂。
到此为止,万事大吉。
但邱月薏在广州听到了香港的枪响。
声音传不了那么远,是他们的心连在一起,形成一条长长的通道,把她的命运送给他,再把他的命运送给她。
她借他的眼睛看到了,他站在钢琴上,跌落进一尊圣母像。
圣母碎裂,地上滩化出大团的血迹——他的血迹,她的血迹。沉痛但短暂,可被清洗,可被冲刷。
骨中骨,肉中肉,圣母与新上帝。
共同消亡的,圣母与新上帝。
END.
这故事真不应该讲。
我因香港失了明。
而整个香港亦失了明。
他们看不见我,他们看不见他。
他们看不见腐朽、不公和苦难。
他们看不见。
缓慢沉没的,那轮苦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