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婵放弃对曹蛮嘴唇的捉弄,她解开扣子,他的与她的,许多扣子,一一解开——曹蛮咬紧牙关。
曹蛮可以动了,侯婵终于解除对他的禁令;动也是有限制的动,曹蛮小心的亲吻侯婵的肩头。
“这里不可以。”嘴唇擦过樱桃时,侯婵叫停曹蛮的动作,“今天不可以。”
“好,今天不可以。”曹蛮吞咽口水。
“如果你表现好的话,”侯婵揉了揉曹蛮的头发,“我会给你奖励。”
曹蛮笑得开心,“阿婵,我想要这个奖励。”
他想要奖励,一定要表现的很乖才好。他让她在上位,他让她主导一切……这算不算表现的很乖?
他的动作,连同他的快乐,全由她牵引了。几时收敛,几时释放,当然也是她说的算。
曹蛮长舒一口气,眼泪不自由地落下了。
“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侯婵对曹蛮的眼泪慌张,“是不是我弄疼你?”
“我好爱你,阿婵。”曹蛮抱住侯婵,越哭越凶,“我真的好爱你。”
其实,她对他能有半点爱就够了,何必计较那么多;若真闹到逐条清算的地步,他欠她的总也还不完。
“别遗弃我呀,阿婵。”曹蛮含着哭腔说,“别不要我。”
侯婵似乎也哭了。
只是似乎,曹蛮对侯婵的泪心存疑窦。
小心翼翼地试探被曹蛮夹杂进无限度的爱和呵护中,衣服、首饰、糕点,有时是差下属送去,有时是曹蛮亲自送去。
送都送了,不亲自给侯婵换上戴上,不亲手喂给侯婵吃,倒显得不像话。
“你喜欢甜的。”曹蛮说,“我让人给你买了果子糕。”
果子糕不是目的,重要的是包果子糕用的纸。曹蛮借口有事离开,回来后发现果子糕已经摆进盘子,而纸却不见了。
那张纸是侯杰的通缉令。
就有这么多的关心吗?关心到他的眼皮子底下?曹蛮冷笑一声,头也不回的走开。
傍晚属下来传,侯婵没动餐食。曹蛮一脚踹翻桌子。才好了几天?又闹起脾气。想到有脾气也是他惹出来的,曹蛮忍着火去找侯婵。
真想把侯婵屋子这道紧闭的门给拆了,但是天越来越冻,倘若拆了,侯婵定会再染伤病。还是推开。
看见纹丝未动的餐食,曹蛮怒形于色。
侯婵仅用滴滴的眼泪就把曹蛮的怒火浇灭了。
“我在等你一起吃饭。”侯婵委屈的说,“我今天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曹蛮“扑通”一声将膝盖磕在侯婵身前。
“怎么会?”曹蛮的额头抵在侯婵的大腿上,他拉住她的手,使她摸摸他的头发和脖子,“是我不好,是我今天心情不好,不关你的事。”
“曹蛮哥哥。”侯婵推不开曹蛮,“你先起来呀。”
“不起来。”曹蛮索性搂住侯婵的大腿,“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了。”
他隔着厚实的衣服舔她咬她,她竟觉得衣服守护的那块皮肤热麻麻的。
“曹蛮。”侯婵的语气走了调,“我原谅你了,不要这样。”
她原谅他了,可她原谅的,是哪一桩哪一件呢?
曹蛮不要细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