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暴我!”阿然控诉道。
回应阿然控诉的是更多巴掌。
一次教训不足以叫阿然学乖。阿来没有让阿然变乖的意思,他喜欢看她闹。
仅限于跟他闹。
阿来很少去片场,有次去了,撞见阿然同一个男演员搭戏。
是场亲密戏,男演员看到阿来,不由得束手束脚;阿然倒是洒脱,将平时用在阿来身上那套把戏尽数搬出来。
阿来看了整场,收工后男演员心都要跳出来,一口一个“来哥”的赔礼道歉。
阿然没事人一样,挽过阿来的胳膊,还问他怎么这么有空,晚上去哪里玩。
“回家。”
一路无话。阿来喂阿然吃糖果,不理;阿来拽阿来的耳环,不恼。
僵持着不讲话,到家仍这样。阿来坐在单人沙发上抽烟,阿然凑过去,问他是不是在喝醋。
“那是拍戏,假的啦。”阿然小小的亲吻阿来的脸颊和嘴角。
无异于火上浇油,阿来一只手擎住香烟架在沙发扶手上,一只手拦过阿然,给她狂轰滥炸般的亲吻。嘴唇上的肉是盈满的,像软糖,吃不尽,吃不够。吮一下不过分,咬一下不过分……什么算过分?搂她的手收紧再收紧,甚至添进去几分揉捏。
“痛。”阿然轻呼一声,“有这么生气?”
“有这么生气。”阿来说,“讲不清……明明你是我的……”
男人居然也是水做的,阿来的眼睛里有泪汪汪;声音又很闷沉,阿然一阵心软。
阿然要给阿来补偿。
“你等我。”
阿然拿来自己的香烟,是细支的薄荷爆珠。她让阿来灭了手中还剩小半的香烟,再把吸了一口的新烟交给他。
“拿稳了。”阿然再三叮嘱,“别叫烟灰落在我身上。”
阿然跪低身时阿来自然的摆开腿。腰带扣开了,拉链开了,家伙被阿然握在手里时,阿来能感受到她手上的薄荷味。
而她嘴里的薄荷味有更多。
都做这种事情了,为什么不专心一点,反而用双眼脉脉地看住他?阿来不想收敛力度,直让那双眼流出泪。
“不准吐出来。”阿来说,“咽下去,否则打你屁股。”
阿然多懂事,听话咽下去了;阿来不饶她,又让她的另一张嘴不准吐。
“怀孕了怎么办?”
“怀孕就生下来,我养得起小仔。”
“不要,我才不要给□□生小仔。”
阿来动作狠了,还咬阿然的肩膀和脖子。
“有什么。”阿来说,“□□的小仔不一定是□□的。”
这份担心是远的,阿然更怕小仔长成□□之前就没老爸了。
“胡思乱想。”阿来掐了把阿然的脸颊,“我不会有事。”
“最好是。”阿然反击,也去掐阿来。
阿来不解,每次都让阿然倒打一耙,再吻她时他已不记得头先在为什么事生气了,她却气鼓鼓地,又念他的不是和过错。
论不讲理,谁能赢过她?小□□。
可他偏偏喜欢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