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然揉着酸软的膝盖，并不是很好奇黎扶雪刚刚说了什么，她看着那堆人依旧围着虞轻言，小脑袋瓜在飞速运转。

“哎哟……好痛……”下一刻，许清然便这般不值钱的躺在黎扶雪怀里喊痛，其他弟子刚想先带着虞轻言走，却猝不及防的看到许清然白色衣袖下藏匿着的那双手。

衣袖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拉开，手腕之上那本该肤若凝脂的地方却很突兀的有一大块烫伤的地方。

冬日不该化脓的时候，却红肿一片，很显然是在如何无防备的时候被滚烫的茶水烫到了。

“天呐！师姐，您这里究竟是怎么了？”这一嗓子，又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这次虞轻言没慌而是彻彻底底的心虚了，可她又不甘心，当时不是许清然自己用内力挡了吗？

怎么还会烫伤。

这让虞轻言不解的一切，都是许清然的手笔罢了。

这次的矛盾本来就是虞轻言无事献殷勤来敬茶，在许清然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倒她一身，不过这些虞轻言都是计算好的，以许清然的身手会很快处理好的。

上一世，许清然的确也是怎么做的，导致大家都觉得许清然莫名其妙惩罚师妹──导致人心初失。

许清然刚刚躺在黎扶雪的怀里时，便忍着痛幻化出火焰来重新烫了自己一遍。

黎扶雪想要阻止却拗不过许清然。

“你们不要怪轻言师妹，她估计是想考验我的反应能力，才会平地摔倒把所有茶水泼到我身上……”许清然越说越虚弱，到最后还是放在了黎扶雪的怀里，有气无力是盯着虞轻言。

她不敢反驳一句，因为这些所言句句属实，如果现在动手脚很容易被许清然这个大师姐看穿，到时候就真的回天无力了。

黎扶雪心疼的眼眶泛红，那凤眸恨恨的抬起来看着虞轻言，似乎要将她刮了几个轮回。

虞轻言感受到暗处一道视线，可她不敢去在意，只是一直在观察身边人的言语，生怕自己精心营造的人设全都崩塌了。

果然，大家听了许清然的话之后，纷纷沉默了许久，陆续抱拳鞠躬说道歉之后，灰溜溜的走开了。

饮山院门前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抱着扫帚的醒春特意走到虞轻言面前开始扫雪，似乎要把晦气也扫走一般。

虞轻言面子下不来，“观众”们也都走了，她那张小巧的脸都是不满的情绪，一个字也没说转身就逃跑了。

“姑娘做得好！”醒春有一种自家的孩子终于长大了那般，她之前没少看着虞轻言用这种方式诬陷许清然。

还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视线下移发现许清然真的受这么重的伤之后，她抱着扫帚哭：“若是觉夏还在，一定会为姑娘报仇的！都怪觉夏……”

醒春一个人哭，许清然不舍想上前给她擦眼泪，却被黎扶雪不动声色的拦住，从自己的袖间拿出来一块手帕。

“你对一个下人也一直这么好吗？”黎扶雪猛地靠近，她们鼻唇相逼，许清然甚至都能感受到黎扶雪鼻息之间呼出的热气。

尽是黎扶雪身上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