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珥抱着天魔不死,飞起一脚踹开土地公袭来的烧火棍,反手扯下腰间的生死锤,迎了上去。
“铛~”一击击中,二人同时后退,巨大的声响震的耳中一片嗡鸣,周珥抬手用长袖护住天魔不死,余音停歇,周珥低头一看,只见天魔不死安稳的趴在她怀中,砸吧着嘴睡的香甜。
周珥底笑一声,一手紧抱着天魔不死,一手握紧圆锤,眼神锐利地看着土地公,熊熊战意在眼中燃烧。
土地公后退几步,握着烧火棍的手不可察觉地颤抖着,他看着周珥手中的圆锤,心中错愕,又羞恼不已怒喝一声:“再来!”
“铛~铛~铛~”二人身形交错,快如闪电,重锤凶猛,棍棒密集,左挡右遮转瞬已过几十招。
土地公眼见周珥一只手便能跟他打平,心中暗恼,粗短的烧火棍一转变成龙头铁棒,铁棒劈头砸下,周珥举锤抵挡,终是顾着怀中人不好出力,被打的节节败退。
“吼~”恰巧银自在闻声赶来,一声怒吼,周珥回首便将怀中的天魔不死拋了出去,自己侧放开手脚大开大合杀了过去。
天魔不死在空中旋转翻腾,强烈的失重感让她清醒一瞬,微睁开眼顺着打斗的方向看去。
嚯的,她顿在半空,下一瞬消失在原地,赶来接人的银自在一脸懵的看着突然就大杀四方的天魔不死。
天魔不死长鞭甩出,从身后卷上土地公的腰身,重重往后一拉,土地公踉跄后退,周珥举锤便砸。
土地公举棒挡锤,身后的长鞭重重抽在身上,伸手扯鞭,重锤又迎面砸下,土地公应接不暇好不狼狈,不过几招便身负重伤,口鼻喷血。
长鞭与重锤再次一同袭来,土地公拒不迎战,身形迅速爆退,张口长啸,霎时天地失色黑云笼罩,一排排阴兵从地底冒出。
阴兵迅速把周珥几人围拢,有序奔跑列阵,长矛直指上空,阴深的黑气从矛头涌出聚拢在半空。
似火的黑云中一张张鬼脸浮出,鬼脸撕吼咆哮,随时都能挣脱束缚扑向几人,一时阴风阵阵鬼哭狼嚎。
周珥与天魔不死迅速靠拢,一脸凝重地看着上空的鬼云。
这时围拢的阴兵张嘴齐啸,嘶哑尖锐的声音直袭灵魂深处。
周珥猝不及防失了心神,只觉脑内一阵丧音,整个人瞬间恍惚起来,识海中的虚无为冷哼一声。
碧色的光从识海内荡出,哭嚎声戛然而止,周珥一怔清醒过来,再看向阴兵时只觉冷汗涔涔。
土地公立于阴兵前,扯唇冷笑不期扯到了伤口,给他疼得一个哆嗦,捂嘴糊噜道:“嘶~妖~妖孽,还不快快显出原形,乖乖自缚,与我去向老君请罪。”
“妖孽?”天魔不死握紧长鞭,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土地公,嗤笑一声:“真是笑话,你我二人谁是妖孽?”
“自、自然是、是你,你胆敢坏了太上老君的好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我是坏了老君的好事,还是坏了你的好事?”天魔不死环视阴兵,脸色一沉厉声高喝,“这些阴兵,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自是找阎王借的,不过,与你何干?”
“阎王?”周珥冷笑一声,眼中闪过红光,指着天上的鬼脸高声厉喝,“阴兵是找阎王借的,那上面的冤魂呢?”
土地公一愣,像是被周珥的气势所迫,口中不知不觉就道:“这世界作恶多端的恶鬼多了去,我捉来用也是为了世间清明。”
“好一个作恶多端,好一个世间清明。我看你是无耻至极,这八百里的火焰山下,葬了多少无辜的亡魂?这些亡魂又去哪儿了?”
周珥的喝声带着一道道命运法则,法则飞向鬼脸,天上黑云中挣扎咆哮地鬼脸一顿,似乎清明了几分,鬼脸茫然的看着下方的人。
忽地刺耳的尖叫响起,一个鬼脸嚎啕大哭起来,不同于刚才本能的嘶吼,这哭声里带着痛苦与绝望。
这道哭声像是一个信号,茫然地鬼脸接二连三地清醒,哭叫。
土地公面色难看地盯着他炼制几百年地阴魂,眼神阴鸷的看着周珥,“你是何人?”
土地公问完,又突兀的笑了起来,低声轻语,“何人都无所谓了,将死之人,无需知晓。”土地公话毕,手中的龙头铁棒一挥,阴气涌动阴兵瞬间出动。
墨绿带着红金色调的火焰,缠绕着长鞭,天魔不死挥鞭迎上阴兵,阴兵触及到至阳之火,瞬间化为灰飞。
土地公看着火鞭,瞳孔巨震,他终于知道三昧真火去哪儿了?
他又惊又怒的看着天魔不死,挥棒想召回剩下的阴兵,天魔不死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火鞭上下翻飞,火星四溅,只要沾染上一丁点火星,阴兵便哀嚎着消散。
眨眼间阴兵便消散了一大半,土地公心痛呕血,却无可奈何,忙又去指挥天上的鬼脸攻击。
周珥却早已盘坐高空,往生咒反复念了几遍,天上得鬼脸开始变得祥和,金色的大门敞开,透明的魂魄朝着周珥磕头拜谢,一个个跨进大门消失不见。
“不~”土地公悲呼一声,口喷鲜血倒地抽搐不止。
天魔不死杀完阴兵,周珥也送走了冤魂,二人看着倒地的土地公,土地公不甘的盯着高空,口中喃喃不断,“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