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吏头疑惑:“这是傻了?”。
忽然从狱吏头身后现出一道身影,熟悉的脸让黄普都忘了扮鬼脸,直愣愣地盯着他的脸看。
妈呀,一模一样,跟齐承舟的脸一模一样!这是什么玄幻世界?黄普真的傻眼了。双胞胎?可是书中没这个设定啊。她拼命回想,终于在书中小字注释的部分,想起父母双亡的主角身世里面有一个小一岁的弟弟。
忽然心头升起一股淡淡的忧伤,现在这逻辑很明了了,她搞明白了,合着这应该就是主角的弟弟,然后在这给她遇上了。遇上就遇上了,怎么还是个官?看样子官职还不小。
兄弟俩,一个为山匪,另一个为朝廷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她感叹着书中命运的魔咒,脑海中忽然有一瞬间她仿若疏忽了什么,但准备努力回想时,一阵失重感将她拉回现实,双脚离地直接被横挂在十字架上,接着木架骤然升起悬在半空,黄普咬着牙没发出声音。
齐承鹤着新官服,犹如崭新的官服穿在他的身上衬得他整个人器宇轩昂,只可惜习惯性地眯眼让他的整张脸显得阴沉许多。他凑近上下打量着黄普,略显疑惑:“这就是山匪的新头?会不会是搞错了?怎么多男的里头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
“非要拉一个丫头?”
狱吏头也有些想不明白,但还是将刚刚得到的话转述了一遍,“是和她同行的那个男的说的。还没等行刑他就全交代出来了。”
齐承鹤瞥了他一眼,“他说,你们就信?若是犯人都这样审,何必需要像你这样的人?”眼底的凶狠不言而喻。
“你来说。”他用下巴示意黄普从实招来。
那她铁定不能从实招来啊!一招那不全死了嘛。
“大人,大人!我真不是那山匪头啊,怎么说都不行啊,看我这年纪轻轻怎么可能当得起,更何况这干巴的身材说是勾引人山匪头都不够格呢,榔个头可啥子做这事呢。”她故意用一些当地的话掺杂着。
“碟片呢?可是良民?”他询问着狱吏头。
“是,可是这……要放了人?”
黄普抬眸看向齐承鹤,心底念叨着:快放了,快放啊。“当然不能放人,既然是从木风山寨下来的,那肯定也是山匪,既然要剿匪,自然是一个都不错过。”
悬着的心,真的要彻底的死……等等!既然是主角的兄弟。
“大人!齐大人可认识齐承舟?”她一说这话,齐承鹤果然被她吸引住,漆黑的眼珠子转动起来,“你认识胞弟?”
“是是是!我认识你弟弟。”弟弟?啊?什么意思。明明是母语她却有些听不懂了,“齐承舟是你弟弟?你是他兄长?”
齐承鹤:“正是,你见过他?”
她忽然冷笑起来,一闪而过的灵光终于被抓住:“认识,交情不浅。”差点拜堂,同时也经历了许多。但过往种种都不如她现在的打击大。主角,有个弟弟,但齐承舟是弟弟,齐承鹤是哥哥。
原本还在担心将他绑上山会不会扰乱他的主线,心还有些愧疚,没想到现在居然绑错人了。齐承舟压根就不是什么原著里的主角,齐承鹤才是。
现在齐承鹤是剿匪的官员,而她是被剿匪的头,可与主角作对的反派能有什么好的下场。
“我怎么没听说他说,有位如此官大的兄长?”黄普苦笑,“若是如此,我也不便去做这些事了。”
“一年前我便中了状元,离开了这里,只是如今方回。”齐承鹤思索着回道,接着让牢狱头将人放下,又撤下两边的人,这才上前来到她跟前的椅子上坐下。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说要做事,是什么事?”
黄普立即回道:“我是他未拜堂的妻子。按辈分上我应当唤你一声,兄长。兄长,我那是要给山寨里的人跑腿,要不是为了养家贴点家用,何至于此?他只知读书,却不曾知道我的辛苦。兄长,您可要评评理啊。”
他没有反应,说不上是相信还是不信。指腹敲在木椅上,低着头看不出是什么神情。
“弟妹?呵——,真是有趣。”他忽然冷不丁地说出这句话来,“其实我与他关系并不好,既然你是我弟妹,那就更不能走了。”他脸上带着笑意,阴冷极了。
莫名其妙的话搞得黄普摸不着头脑,不会是兄弟俩的感情真不好吧,那她这样岂不是又递了把刀给他捅自己?忽而想着又开始唾弃自己。
啊,呸,为了活还真是连这样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弟妹?”他突然试探。
黄普想着,下意识道:“啊,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