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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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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指至凌晨。

新上任萧太太,一夜动静不小。

“好啦,老程谢谢你们。”

宋暮阮换了身新衣裳。

从名为萧太太的礼物橱柜里特意挑了一件保守的蓝绸纫银线芙蓉花纹底睡衣,素颜的她在这套简单大方的套装里脱俗的纯白透净,像一朵娇滴滴的白玉芙蓉。

萧砚丞闻声从浴室出来,老程赶紧上去扶住胳膊,小声解释道:“萧先生,太太说为了观察您术后第一夜的病情,又不影响您的休养,让我们把客房的床搬来放在您床侧,一起睡觉。”

见他微微向右偏头,老程立即闭嘴,甚至感受到了那稠白纱布条下的一双灰褐冷眸逼视而来的压迫与不满。

“老程,我认为听从太太吩咐之前,你会考虑她决定的合理性与可行性。”

老程:我觉得可行性挺高的?

咽下心头的话,老程挥手让佣人出去,看着倚靠在床沿翘首以盼的萧太太,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使出先斩后奏招式:“先生,太太已经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

萧砚丞噙含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痕,拂掉衣袖上的老手,说:“你先下去。”

老程及时后退。

“祝先生与太太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宋暮阮:“……”

乖乖躺上床,细嫩亮润的指尖勾着鹅绒枕角的红色流苏,有一搭没一搭地心想。

老程也是什么爱神降世吗?

一天乱发丘比特箭。

眼看萧砚丞慢步越过她的床尾,一字未语,脱鞋、掀被、上床,动作熟稔连贯,丝毫没有术后的不良反应。

她两眼亮晶晶的,静静端瞧着后续动作,下一秒——

“啪。”

卧室灯果断灭。

黑压压的夜里,宋暮阮心里高筑的防线墙塌掉一角,指尖掐住几绺真丝流苏,掐得甲床发白。

她侧过身,两只琉璃般晶亮的双眼穿过黑暗浅薄的月光,牢牢射向男人陷入梦乡的安静隽美侧脸。

他怎么能?

他怎么能!

他怎么能对旁边她这副玲珑娇俏鲜嫩可口芳香迷人曼妙多姿的肉/体视若无睹呢?!

好吧,他的确视不能睹,但——

总不该不闻不问吧?

忽而,许宜纯前几日提到的性冷淡三字跳入她心里。

不会吧?

真古板加性冷淡,可不得让萧家灭绝?

宋暮阮睡不着,她想把这份不满与满是问题的空白试卷传递给“枕边人“。于是,那日许宜纯贡献的计策遁入脑海——

骑他。

指尖触到手机,她悄声坐起身来,瞄准他压绒被的左手,哧溜一扔。下一秒,手机分毫不差地降落在他的手侧。

她看着这完美抛物线,满意地抿了抿翘高的唇角,双掌无声合十,自己给自己一个high five。

有了借口爬他的床,她斜伸出右脚,跨过那半米的床隙又悄悄收拢左腿,整个人轻巧而安全地落床。

看萧砚丞毫无转醒迹象,宋暮阮大胆凑近觑他一眼。昼白的纱条覆在他俊挺的鼻梁上,平整干净,竟没有一丝多余褶皱,就像这个男人高居在食物链顶端,永远的游刃有余,绝对的秩序井然,不容错任何一步。

如果——

她偏要让他错一步呢?

如是这样想,宋暮阮左手把长发拢在背后,白嫩光滑的右足低空擦过男人腰腹前的绒被。

软软的,很柔和。

但,这并不是萧砚丞。

她今早触碰过她的腿侧,是不逊于年轻男人的蓬勃有力,蓄势待发。

心神一动,宋暮阮小心坐上去,身体受蛊惑似的下挪。

一寸、一寸。

又一寸。

倏地,软腰两侧被滚烫的大掌左右钳住。

心惊呼一声,宋暮阮浑身僵住,发丝从指缝滑落,如一片墨玉的轻量绸缎铺天盖地垂下,极其不听话地,勾缠住他屈弯的修长指骨。

“萧太太,在做什么?”

他的沉吟低磁,像暗风里笼着的一簇火苗。

宋暮阮无措地骑在那个不可描述的部位,挪不开也起不来,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腿根下的绒被里,羽毛胀鼓鼓的,似乎正唤醒了一定程度的知觉力。

她腮颊飞上两团红晕,扭头看去窗外。

窗外,雪花飘飞,梅树艳得似火,那火钻进了她眼里,蹿进了她心脏,随周身血管侵入小腹。小腹,骤时升起一团难受。

她无言言说,但直觉想逃避,只好给出三个正经字:“捡手机。”

萧砚丞唇角漫不经心地斜勾,缓缓撤离一只手,摸到被面上的手机,冷白食指与中指开始玩弄起手机底部的银蝶铭牌吊坠,唇齿清晰地褒奖了两句。

“萧太太好本事。”

“不仅擅长在我身上捉硕鼠,还擅捡手机。”

宋暮阮趁机溜下他的身,站在他床边,一手夺过自己的手机。

“对啊,你太太我本事多着呢!”

她打开台灯,走到中央的紫檀八仙方桌边,打开保温杯,咕噜咕噜罐了几口热水。热水下肚,小腹的感觉越发升腾得明显,如蚂蚁似的噬咬得酥酥麻麻。

她回头,看着床上的萧砚丞。不知什么时候他已背靠床头,双手环胸,右手的指骨轻点胳膊,神色如旧的昳冷松弛。

视线不自觉下滑,触到那团皱得发狠的绒被之际,火烫了般,她光速收回眼,清了清发涩的嗓口,问:“要喝水吗?”

“嗯。“

宋暮阮斟满一杯热茶,一步懒着一步,端着递过去。

“给。”

茶杯不大,手指不免交握。

她触电似的撒掉萧砚丞的粗粝指腹,茶杯也完美如抛物线飞泻到他的床单。

就这样。

床,湿了。

没法睡。

宋暮阮当场呆住,娇俏绯红的脸蛋肉眼可见的尴尬。

“我不是故意的。”

“我马上让人来换床单!”

萧砚丞单手抱起身后的深空灰鹅绒被,放于她的大红床面,嗓声几分体谅:“没关系,我今晚接受太太的邀请。”

“谁邀请你了?”

再说,她邀请他什么了?

没得到他的回答,宋暮阮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自带被褥爬上了她的床,如主人般安然地枕在流苏枕上。

同——同床共枕?

这狗男人!

瞥了眼那翻倒的紫砂茶杯,她指尖用劲一摁,关掉台灯,嘟嘟囔囔道:“谁怕谁,千亿人民币玩家可以拥有一点小特权。”

但冲动过后,沉浸式立在黑暗里的少女却不敢动,只逼着床上这个修长霸占她小床的人民币玩家约法三章:“不准碰我,否则我打110。”

在她的注视下,萧砚丞一手拉高绒被,盖到下颌,端阔的双肩微抬,牢牢压住被角后,他随即裹紧、翻身,一个成形的蚕蛹背对着她之时,抛来欣然同意的字音。

“好。”

宋暮阮:“……”

他这是怕她硬上弓?

拜托,堂堂萧氏总裁立什么小绵羊良家娇夫人设?

她才是应该害怕的那个吧!

指尖触到被面的矜软丝绒,宋暮阮坐在床沿,也背对着他缓缓躺下,小心扭过头,确认他们之间至少有一米的距离,她绷得笔直的肩背逐渐放松下来。

但身体却很诚实地贴着床沿,只要再小小挪动一寸,她就会摔在地。

枕边人的动静太过异常,萧砚丞翻过身,唇边挂着好整以暇的笑痕,以甲方名义提出乙方的内心需求。

“太太,我需要换房间。”

宋暮阮静静睁开眼,紧扣床沿的手指也如释重负垂下。

哼。就暂且让这个人民币玩家有点体验感吧。

于是,她点了点白尖尖的下巴,故作为难地顺从:“好吧。”

-

重新返回主卧。

宋暮阮看得眼瞳一热。

不知道老程到底购入了多少套新婚专用五件套。

此刻,没了桂圆莲子红枣花生,仍是大红扎眼的绸缎被褥,只是褥面的刺绣不一样。这次,是金线绣的交颈鸳鸯。

她正想说话,一位素黑西装的女佣,头发绾得一丝不苟,敲了敲门,细声细语道:“先生,请问太太的床需要搬过来吗?”

是那个抱玫瑰花的女佣。

宋暮阮多瞧看了眼,刚刚隔得远,她初以为萧砚丞雇佣童工,现在近距离才发现她应该是个四十岁出头的女人了。只是身材过于偏瘦了点,像一根受风就倒的柴苗。

“不用。”

“要!”

女佣愣了愣。

萧砚丞妥协。

“听太太的。”

“请太太请稍等,我们马上准备好。”

萧砚丞颔首:“安姨,顺便清理下那间房。”

“是,先生。”

房间一时只剩下他俩,宋暮阮翘出食指指尖,指了指洗手间:“我去洗手间。”

“好。”

下一秒。

“咔——”

宋暮阮反锁了洗手间门。

她摁亮手机屏幕,噼里啪啦地敲出一串字,发送过去:

[许班,你上次说的试探性冷淡方法,我今晚不小心用了。]

人纯心善好许班:[我的乖乖,阮神,你竟背着我交男朋友了?!]

[不是男朋友,只是捡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坐到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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